刀疤女听到芝男的陈述冷笑一声,道:“你当我是傻吗?你说有毒蜂,毒蜂何在?”
长缨摇摇头,正打算硬钢,只听芝男就像正等着这句话一般立时接到:“回统卫!小的刚刚亲眼看见长缨姑娘那最后一下打中了毒蜂!此时应该就在莺男身上。”
刀疤女狐疑了一下,示意护卫翻找,居然还真找到了一个扁掉的大黄蜂,足有一根手指那么粗大。长缨不可思议地看向芝男,芝男却毫不理睬,等着刀疤女决断。
刀疤女拿起尸体看了几眼,问和梅姑娘同行的几名女子道:“他所说是否属实?”
那几名女子面面相觑,不小心对上长缨阴婺凌厉的目光,想起刚刚她那那凶神恶煞的悍匪样,只能缩了缩脖子道:“那个...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飞来飞去的...”
“...哼,且当如此吧。今天是大日子,我没时间给你们断案。”刀疤女白了一眼长缨,对着人群大声喊道:“所有人!该干嘛干嘛去!不许误了今天的拍卖!”
后台瞬间恢复了秩序,大家像没发过什么一样背稿的背稿,压腿的压腿,补妆的补妆。
还没等长缨松口气,刀疤女又冷冷地对她说:“你今天好好表现,卖出个高价,咱们皆大欢喜,我便不追究今日之事。可如若再有什么幺蛾子,你和你旁边这个小爷们儿都得去喂狗了。”说罢扬长而去,长缨只得悻悻地砸了咂舌。
梅姑娘此时才悠悠转醒,长缨心中感叹,对芝男说道:“这些人,居然从始至终都没人说送她去就医,就把她扔地板上自生自灭,啧啧...可怜啊...”
芝男一脸黑线满头问号地歪头瞪着长缨:“你就没有想过是谁先一板凳把人家给干趴下的吗?”
“不是,那是两回事。我和你是一伙的,她们几个不是一伙的吗?”长缨理所当然道。
芝男心下感动,她居然觉得,我们是“一伙”的?我和她?不过还是觉得长缨这话有些不要脸,这不是猫哭耗子吗?这个女人,真的是又正义又无耻,简直矛盾。
长缨突然想起来什么,推了一把芝男:“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那厮衣服里有个死毒蜂?还瞬间编排了那么振振有词的说法?”
芝男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打架都不过脑子的?我不给你想个说法咱们今天可惨了!不过,那个...咳...今天还是多谢你了。”说到最后,芝男都快没了声音。
长缨十分不满:“我问的是黄蜂,不是脑子。”
芝男见糊弄不过去,只得故作轻松道:“那个啊,也没什么。就是那几个人开玩笑,趁乱塞进我衣服里的。我把它打死了,趁去拉你的时候又偷偷塞进了莺男衣服,就这样。”
长缨惊讶于芝男的临场反应,又发现芝男此时额头上全是虚汗,声音也越来越虚弱。慌忙问道:“你怎么弄死它的,你自己是不是被叮了?!”边说边拉起芝男的袖子就要检查。
芝男赶忙拨开长缨的手,不悦道:“你怎么半分钟的正形都没有,说了不可以这样碰我,被叮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
长缨根本不给他抱怨的机会,听到他说被叮了,直接拉着他的袖子就要出去找郎中,丝毫不顾她人侧目。芝男看着前面风风火火焦急万分的长缨,心中甚暖,当下也不好意思再骂她了。可旁人的目光...芝男又把头低了下去,恨不得钻进地缝。
“好了,你把我送到这就行了,我自己去抓药。你快回去吧,别误了事”芝男突然停下对长缨说。
“不行,你路上被他们堵了怎么办,我得和你一起去。”长缨斩钉截铁。
“你真的要来不及了,你没听统卫刚刚说吗?你拍不上价,我横竖都是个死。她说的喂狗,是真的字面意义的...”
“你...”
“放心吧,我在这和他们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你的价码比梅姑娘高,成了阁里的招财猫,横竖她们不敢太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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