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我母亲的卵巢给烧了。”
“...”
“我就这样被姑姑抱了回来,交给了我云爹。你说,我是不是欠姑姑一条命?就是休书,其实也是姑姑托人要来的,不然风娘那畜生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长缨感叹道:“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对那个奸商改观了一些...看来她也不是那么唯利是图。”
“哼,我唯利是图,我是奸商?嗯?谁刚刚还像个死嗲炮一样吭吭唧唧地赚人同情呢?”
门外突然响起雨琦姑姑的质问声,话音未毕,“吱呀”一声姑姑就推开门,冷冰冰地走进来了。长缨见说小话被人抓了个现行,忙不迭地跑去给姑姑倒水,淡定自若地说道:
“哎呀,姑姑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姑姑您刀子嘴豆腐心,做起生意来那是精明能干,做起人来呢又是侠骨柔情,当真是让在下佩服得紧呀!”
芝男睁大双眼,惊叹居然有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干起架来从来没废话,上去就下死手,可一转脸认起怂来,又完全不过良心,彩虹屁张口就来丝毫不脸红。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日后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耻程度甚至能把长缨这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以至于后来的世祖皇帝也只能常常感叹道,真是教会小徒弟,饿死老师傅啊。
雨琦姑姑也被长缨弄地哭笑不得,怎么说长缨也是为了救自己“受伤”了,也不好真和她计较,只得正了正色,和她说起正事来:
“好了,不闹了。如今局势不妙,这个云良阁我得先撤出去了。长缨,我也来不及和你多做解释了,总之我和阿澈商量过了,现在还是带着你先躲一阵子,务必要想办法在炽焰登基祭天大典之前赶到宜州!”
“我也被人盯上了是吗?”
“你体质如此特殊,那二位护法回去之后必定生疑。眼下我们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了,如果我们的计划没法实施的话,面对天道教的那群疯子,你怕是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姑姑,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倒有点幸灾乐祸啊?我这要不是拼死去救你,至于闹成这样吗?所以你看,那个项链...”
“你放心,我早已准备好了,都给你拿来了!”
长缨才注意到,雨琦是抱着一个小箱子来的。当下一脸期待,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那个项链会是个什么样呢?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自己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呢?一时百感交集,坐立不安。
“诺,长缨啊,这便是我的全部身家了。这个,这个哈,是我宜州的私人宅邸;还有这个,这是我的颐和茶园,连带20余间的分店;然后这叠,这个就厉害了,这是我所有嬲馆妓院的所有权,包括这间,统统都转给你了。哦,对,还有...”
雨琦姑姑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把自己所有的房契,地契,印章等等等等一样一样摆在了长缨面前。
唯独没有项链。
长缨看着眼前的这笔巨资,半天说不出来话。一方面被雨琦的身家吓到——她已经滔滔不绝地给自己介绍了十几分钟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方面也是被雨琦一再躲闪项链的事气到,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雨琦:“姑姑,这些东西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知道项链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姑姑总算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正襟危坐,认真地对长缨说道:“长缨姑娘,不是我不信任你。姑姑我欠你一条命,我自当拿身家性命报答。可咱们之前约定的事,是国之大事,你且放宽心,待事成之后,我必亲手掘开家母棺椁,奉上项链!”
看雨琦姑姑诚意满满,确实拿出了所有身家。而项链也确实是二人之前约定好的,事成之后再行兑现,长缨也就不再好意思继续索要了。
不过不好意思要项链,不代表长缨就会好心地放过这送上门来的肥羔羊。想想自己在这云良阁受的虐待,长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是该好好谈谈赔偿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