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是为了林冰,另外一口气是为了绿毛。
吕秋实本也在为如何安置绿毛而头疼,他不想把那只满嘴脏话的破鹦鹉带回家,可林冰回家的时候,似乎读懂了吕秋实的想法,带走了绿毛。
台历一页一页的翻动着,眼瞅着到了年二十九,吕秋实也不得不回家了。
他为了使谎言晚一些被戳破,故意又编了个谎话说公司的业务忙,他没法提早回家,而且他也没有买到票,想尽办法才买到一张年二十九晚上的票。
他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从来没有告诉过父母他现在从事的职业,一直都说自己还在两年前的那家房产中介公司工作,并且提升到了分公司经理。
至于火车票,他早就轻松的拿到了,而且是软卧车票,高级软卧车票!
虽然他来到石门时间不长,也没有什么朋友,但郑洪鑫和邓浩山这一黑一白两大巨头跟他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邓浩山,他知道林冰是吕秋实推在人前的烟幕,虽然不知道吕秋实为什么这么做,但对于吕秋实年纪轻轻就能够看破名望推崇不已。他相信交好吕秋实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他主动给吕秋实买到了回家的火车票,为了表达他的诚意,还买了一张高级软卧车票。
高级软卧和四人间的普通软卧不同,是两个人一个房间的。不但空间又大了一些,而且内部配备的设施也更全一些。
不过对此吕秋实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感激之情,其实硬座卧铺什么对于他来说都一样,只要不是一路站着回家就足够了。
年二十九晚上九点,吕秋实拉着行李来到了石门市火车站的贵宾候车室。坐在贵宾候车室的沙发上,吕秋实很恶心的看了一眼远处那个一边抠脚,一边用抠脚的手把烟往嘴里送的中年男人,把头扭向了一边。
太恶心了!
不是他想看,而是因为那个中年男人的脚实在是太臭了。加上现在是冬天,候车室送着暖风还处于封闭状态,脚丫子的臭味散布在候车室的角角落落,弄得那个中年男人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人愿意坐在他旁边。
吕秋实靠在沙发上,也点燃了一颗烟,他宁肯尼古丁中毒而死也不远被脚丫子的臭味熏死。
这时候他听见身后两个同样等车的年轻人在谈论着铁老大的各种弊端,他撇了撇嘴,心说这种事情是个人都能看到,可问题是哪怕所有的老百姓都抱怨又有什么用呢?
用他在大学学到的知识来解释,那就是重要的少数和次要的多数之间的矛盾。
他暗自抱怨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太天真,却忘记了他也不过才二十四五岁,也是个年轻人。
当他听烦了两个年轻人的谈论,正准备灭掉烟头,小眯片刻的时候,两个年轻人随后的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两个年轻人把话题转移到了十几天前,在遂水市火车站发生的一个大学生跳楼自杀的事情。
这件事情吕秋实已经从网上看过了,他清楚地记得帖子的主题叫做:大学生乘坐xx列车死于非命——铁路有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