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般。
吕秋实盯着对面的和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但他本能的怀疑这个和尚来意不善。
他上大学以后,只同和尚打过两回交道。一回是在北市的寿安寺,他被讹诈了三千块钱替刘威做了一场法事,另一回就是在祁连乡墓室被明心算计,使得吕秋实经历了人生中最危险的一次灾劫。
这两件事情让他对和尚产生了浓浓的反感,他不明白佛家都讲究慈悲为怀,可为什么他遇到的和尚都憋着劲的想算计他呢?
这个和尚似乎觉察到吕秋实在观察他,他停止了口中的诵念,睁开眼睛,对吕秋实微微点头,并且善意的笑了笑,然后又闭上眼睛开始默念经卷。
看到和尚的笑容,吕秋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还好候车室的广播开始播放吕秋实所要乘坐的列车即将进站,提醒旅客检票进站。
吕秋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车票拿在手上,拉着行李快步走向检票口。这个和尚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只想尽快离开。
当他通过检票口,拐向通往站台的过道时,无意中发现,那个和尚居然也在检票。
难道这个和尚也坐这趟车?这是蓄谋还是巧合?
吕秋实放慢了脚步,想让这个和尚走到他前面,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停下脚步,掏出过来的。
吕秋实挠了挠发麻的头皮,实在是不想接这个电话。可电话响个不停,他身边经过的旅客都好奇的看着他,而那个和尚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也好奇的冲他笑了笑。
吕秋实担心母亲又要问今年是否把张潘妮带回家,然后又要求和张潘妮通话,这样他就编不下去了。
最终他咬着牙齿接通了电话,刚把手机放到耳边还没来及说话,手机另一头就传来了母亲的责问声。
(“秋实,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是不是不敢接电话啊?”)
“没,没有,怎么会呢,我正进站呢,人多没有听见。”吕秋实觉得母亲话中有话,不过他不敢多问,只求能够顺利的糊弄过关,他可不想隔着电话听母亲的数落。
(吕母似乎在电话另一头和人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问道:“你几点的火车,明天几点能到家啊?”)
“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如果不晚点的话,明天上午七点我就能到家了。”吕秋实机械的回答着,他想了想,又试探的问了一句“妈,你有什么别的事情么?”
(吕母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没啊,我就是问问你上车没有,明天上午几点到,我好给你准备饭。”)
“妈,你就是问这个,没有别的么?”吕秋实绝对有些不对劲,母亲之前每次电话都会提及张潘妮的,甚至会要求和张潘妮通话,没有道理今天这次提都不提啊?
(“没别的啊。秋实,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妈说啊?”)
“没,没了。哦,妈,火车进站了,我挂了啊,明天早上我就回去了。”
挂断了电话,吕秋实总觉得母亲今天的这个电话有些不对劲,话中有话,似乎是在暗示什么,难道她已经猜出来自己和张潘妮分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