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茶好香啊。”
歌丘小口啜饮着杯中茶,喝完之后,又把茶杯凑在鼻子下面轻嗅,陶醉于茶香之中良久,才放下杯子,开始说正事。
“令令,黑道最重视的就是规矩,你以为你替老柴背锅,我就不会罚你了吗?”
“呜……”
“无论你、嚣火、斗花,任何人犯了这种错,就算我想留情面,帮规摆在那里,我不照做难以服众,六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哦,足够秋帮所有弟兄两年的开销,好比你攒了两年的工资,有人替你弄丢了,你会生气吗?”
“嗯,会吧!”
“所以,你该知道弄丢这么大一笔钱,会是什么惩罚了吧。”
“知道了。”
“知道了,还打算帮老柴摆平吗?”
令令朝一直跪在地上的老柴望了一眼,他可怜巴巴地回看令令,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我话都说了,自然要帮他了。”
“你这个人还真是爱管闲事,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歌丘微笑。
一直在旁舔肉球的嚣火插了一句,“那个沈书辉是个骗债的高手,四大帮派他都借过钱,起初是小笔小笔地借,很快就归还,后来数目越来越大,据我猜想,他是拿B帮派的钱还A帮派,再拿C帮派还B帮派,如此反复,钱越借越大,最后欠了每个帮派一大笔钱,他原先在我们这里也欠过钱,我识破了他的伎俩,提醒过黎姐,万幸没被他耍。”
“哇靠,庞氏骗局!”令令惊呼,“这个人胆也太肥了吧,敢骗黑道的钱,而且还是高利贷。”
“做生意的人,胆量都很大。”
歌丘说,“夏帮倒是聪明,知道这笔烂帐收不回来,把债权转让了,结果这笔烂帐到了我们头上。”
“他借了这么多钱,不可能吃吃喝喝花掉了吧,买东西也好、投资也好,总归有去处的吧!”令令说,言下之意是,烂帐也未必就追不回来。
“令令啊,你去找那个人吧,嚣火会给你提供一些情报上的帮助,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尽可能把钱追讨回来,限你三天!”歌丘说。
“三天之后呢?罚我吗?”
“罚你又罚不出钱来。”歌丘笑着转向嚣火,“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过了三天之后,按三分利计算,就当是老柴欠秋帮这么多钱,如何?”
“好主意!”
老柴颤抖了一下,六百万的百分之三,到了下个月本利加在一起重新计算,利滚利,这正是高利贷的可怕之处。
时间紧迫,令令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人吧!”
嚣火说这家伙最近在一家酒吧出现过,不过已经是三天前的情报了,去了也未必能打听到,歌丘让老柴和二鬼先去探探风,令令留下来陪她。
打发走两人后,嚣火也识趣地退下了,歌丘给令令倒了一杯茶,眼睛里含着笑意,“最近怎么不来看我?”
“酒吧事情多啊,年末了。”
“又到年末了,今年不知道会不会下雪。”歌丘感慨一声。
“跟你讲,我认识一个冬帮的小弟。”
“新交的朋友?”
令令想了想,杨明羽能算朋友吗?但也不算仇人,一言两语真是难以概括,“是个特别逗B的家伙。”
“比你还逗?”
“拜托,我是多么正经的人!”
“那个人是项猎城的手下吗?”
“嗯?”令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突然明白了,“你该不会要我去刺探项猎城的动向吧?”
“不不不,千万别做那种事情。”
“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我觉得朋友是比帮派什么的更重要的事情吧。”她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间,“我以前也有这样一个立场不同的朋友,可惜我太认真,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想想怪可惜的。”
“前男友?”
“去死!”
歌丘用杯子里剩下的茶泼他,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
安静地喝着茶闲聊着,一下午的光景很快过去了,夕阳照进斗室中,窗外有一株叫不出名字的树开着叫不出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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