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个人的真实心意,你不能光听她说了什么,你得看看她到底正儿八经的干了什么。
就像是现在的曦姮。
你别听她之前对着希尔麦嘴上说的那么凶,可实际上……
她追寻了希尔麦那么久,连带着失去理智后都会因为希尔麦的现身而重新克制住。
甚至就连自己,之所以会被曦姮接受,也是因为和合安有着几分相像……乃至于即便曦姮是那么的生气,也没忘记在事后派人来看顾受伤的希尔麦。
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向季长恒展示着希尔麦在曦姮心中的重要位置。
想到这里,他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宴厅,缓缓的垂眸苦笑了一声。
直到现在,曦姮都没有想起还有一个自己被遗留在此处……
这样丝毫不被曦姮看在眼里的他,真的争得过希尔麦吗?
难言的沮丧感简直要将季长恒整个人吞没。
也就在这时——
他腹中的孩子好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季长恒自怀孕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动。
孩子的力道不重,却足以将季长恒的注意力全部转移。
他愣愣的触碰着腹部鼓动的肌肤,一种很是奇妙的,不足以用文字形容的暖意如铺天盖地的海啸般,将先前的沮丧全然冲散。
是啊……
孩子……
哪怕希尔麦回来了又如何?
他还有个孩子。
是……他和曦姮的孩子。
对于曦姮而言,他确实是微不足道,但孩子不一样……
想着曦姮对于自己腹中这个孩子的重视,季长恒抿了抿唇,那颗悬挂起来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再度有了点踏实的感觉。
宝宝,你一定要让你妈妈很爱很爱,更爱更爱你……
因为,只有这样,你妈妈才会有微薄的可能,会多看几眼你的爸爸……
“宝宝……你妈妈一定是爱你的,对不对?”
足以说是空旷的宴会厅内,只回荡着季长恒轻声的呢喃。
他静静的等着腹中的孩子动静陷于平息后,方才自己从王座上起身。
自下阶梯开始,季长恒每一步都走的很稳,他静静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
看着对面的侧房间处,微微倾泻出来的一条缝隙……
他记得,那是希尔麦的房间。
意识到这一点,季长恒脚步一顿。
血族的阶级制度和管理规矩有多严苛,没人比季长恒更清楚了。
别说是血仆了,就连小蝙蝠们都不敢在离开房间之后没有彻底合上门。
所以……
在这座城堡之中,能无所顾忌到这种小事的,只有……曦姮。
也就是说……
曦姮现在正和希尔麦在一起?
止不住的苦涩从口腔里蔓延,季长恒舌尖死死抵着上颚。
他逼着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乖乖的回房间,好好的睡一觉……
但,最终季长恒也做不到!
他身型微颤,却脚步坚定的靠近了那扇门。
一步,两步,三步……
眼看着只要稍稍贴近,就能够从缝隙中看到房间场面时——
门突然被打开了。
正好和开门的曦姮双眸对视的季长恒:……
看着曦姮微微蹙起的双眉,他喉咙好像瞬间被什么卡住了,无措到只能伸手扶着自己的腹部,好像这个动作能够给他带来点点安抚恐惧的勇气一般。
“殿下,你听我解释,我——”
可话还没有说完,季长恒便被曦姮直接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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