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
阮蓁听到这里,只觉得可笑。
就周焕?
也许,她家小灰的懒得多看一眼。
在场的人谁会惦记他?
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亏心。
刘蔚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臣女知道何为礼义廉耻,今儿就算将名声糟蹋尽了,也敢说是太子所为。”
她明明怕极了,耳边仿若还能想起不久前那道尖细的声音:“刘姑娘,您是聪明人,今儿若不撇清自己,只会有两条路走。“
她脑子都是混乱的,可此刻却难得清醒了一回。
两条路无非是。
一,入东宫。
二,入秦王府。
也是,发生了这种事,临安的好人家谁敢要她?
秦王府若不计较这些再提求娶一事,刘善定然感恩涕零的答应。为她姻缘松口气的同时,更加坚定辅佐秦老王爷的决心。
她只要想到,迎面而来撞见从假山出来,毫无形象的拽动着裤腰带的太子,就恶心反呕。
谁能想到,当朝太子急到来不及去茅厕,在假山内纾解方便。
周焕身子舒坦后,整张脸都轻松了,可身上却又燃起燥热难耐,他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正巧瞥见刘蔚然。
夏日闷热,女子穿的到底比平素清凉,那一团水渍,紧紧贴着她的腰身,即便刘蔚然一路掩着,但太子瞧着眼底火热。
“站住。”
说着,不等前面带路的宫女和池皇后身边伺候的婆子回神,周焕就朝她而去:“你是哪家的姑娘,倒是合眼缘。”
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周焕身上一股味道至今难褪,可这时候,心里头那股火越烧越热。
“太子,不可,这是贵客。”
婆子刚要拦,却让太子一把推开,她踉跄几步,被身后的宫女扶住。
“嬷嬷。”宫女低呼一声,手下动作却飞快,在对方面前点了几下,婆子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这些,刘蔚然都不曾瞧见,他只是害怕的躲避周焕,迫于无奈,用簪子对着周焕扎了过去。
她到底一介女子,能有多大的力道?金簪也只不过稍稍划过周焕的手背,擦初血来。
她以为她完了,偏偏周焕紧跟着倒地。
刘蔚然傻眼,就是这个时候,有人着一身太监服走过来。
他看着地上倒着的两人,和一改慌乱,面色平静道不能再平静的宫女,留下这么一句话来。
“主子传话,刘姑娘,您是聪明人,今儿若不撇清自己,只会有两今儿若不撇清自己,只会有两条路走。”
这是赵公公,他不是皇上跟前伺候的么,很显然,他效忠的不是徽帝。
刘蔚然心下震惊,她陷入了一个难破的棋局,眼下却何尝不是能让她绝地逢生?
她当时傻傻的问了一句:“你是谁的人,就不怕为我知道的太多?”
赵公公仿若来此就是为了传达这句话的,他转身离开,不曾多言半句。
可刘蔚然却清楚,知道的多了,危险也多了,若她敢提半句,想来一个音节没说出口,幕后之人就能让她彻底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