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慕寒生抓住要紧字眼。
他没有去纠正,只是问:“嫂子可知潘芳芳龄几许?”
黄嫂子: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放弃啊?
她再接再厉!决不能让那何燕有个好女婿。
“估摸着十七了吧,千般挑万般挑,眼光高着呢,这才成了老姑娘。也不看看有谁敢要。”
十七。
慕寒生心跳加快,年纪和皎皎对上了。
“她可是潘夫人所生?”
他有些急切,话音刚落,也觉得问此,很是不妥当。连忙又道:“外头传的,因此便冒昧问了。”
谁料妇人眼睛一亮。
“这潘家是八年前搬来的,以前的话我虽不得知,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准那潘芳是她娘同外人苟且有的,你是不知啊,那潘家老三懦弱的很,一个爷们,任打任骂,兴许还愿意给别人养女儿呢。”
八年前……
那便没什么好再打听的。
可听到这里,慕寒生还有什么不知的。
眼前这人和潘家积怨已深。虽兴许满口谎言,但有可利用之处。
潘家住在村尾,屋后便是山。一家人心中各怀鬼胎,一时间竟不再有吵闹,直到外头传来响亮的一声。
“潘家嫂嫂,你家来客人了。”
一听这熟悉欠揍的声音,面色蜡黄的何燕从坑上跳了下来,大步往外走,但瞧见慕寒生后,她眼珠子一转,装腔作势的走过去。
她作疑惑状:“你寻谁?”
听见外头的动静,潘芳紧张的喝了口茶,她小步小步的走了出去。
黄嫂子连忙指着刚出门的潘芳:“就是她。”
慕寒生一瞬不瞬的盯着潘芳,他身上不知沾过多少鲜血,在此刻竟有几分胆怯。
栅栏是开的,慕寒生抬步走了过去,他取出金镯:“此物,是你的?”
潘芳被他看得脸红。甚至心尖小鹿乱撞。潘嫂子早有预料,连忙道:“这是前不久典当的,可是出了差错?”
慕寒生没理他,只是看着潘芳:“是你的?”
潘芳连忙点头:“是。”
“从何处来的。”
“这是我自小就带着身上的。”
慕寒生喉结滚动,眼底有了红意。
他希望这是皎皎,可又盼着不是。实在是太瘦了,瘦的他心口顿顿的难受。
一时间,他嗓音也变得低沉和温柔,生怕冷硬间会吓到了人。
他说:“这镯子是我妹妹的。”
他盯着潘芳留意她的情绪:“你还记得幼时的事么?七岁前的。”
潘芳的耍横无赖和潘嫂子一般无二,可眼下到底有些慌乱:“不记得了,我生过一场病都忘了。”
潘嫂子顺势用袖子拭泪,演的好大一出戏,又是高兴又是面对怀疑:“这,你莫非就是芳姐儿的亲哥哥?我这孩子命苦啊,不过,既来寻,你说是便是了,可有证据?”
“证据?”慕寒生嘴里喃喃念着这两个字。
“一验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