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伺候的下人为此全都一激灵,纷纷垂下脑袋,不敢出半点动静,生怕殃及池鱼。
偏偏盛挽被宠成一个作精,一脸无惧。
她眯了眯眼,等了半响也没等到顾淮之开口,心烦的没忍住小声骂:“不知礼数!”
说着,万分抱歉的对着阮蓁长吁短叹:“我这孩子脾气犟得很,让妹妹见笑了。”
这一句话刚落,顾淮之显然没了半点耐心。
他沉声问,黑眸卷席着风雨欲来:“父亲呢?”
孔婆子暗叫不好,只能恭敬道:“老爷应当快回府了。”
这一句,换来顾淮之一阵冷笑。他几步上前,扣住阮蓁的腰,将人带着往外走。沉沉放话。
“母亲的那些酒,全给砸了。”
“嬷嬷代我转告父亲一声,让他管好自己的人!”
孔婆子颤巍巍:“是。”
眼看着阮蓁被顾淮之带走,盛挽眼底有过片刻的清明,她一拍桌子,大怒。
“他这是什么德行,你看看,你们看看,对着姨母如此放肆,目无尊长也便罢了,他的手放哪儿呢!放哪儿呢!!!”
孔婆子万分头疼,上前扶起盛挽:“夫人醉了,那是世子妃。”
盛挽愣了几秒,脑中一片混沌。她由着孔婆子扶着自己朝屋子而去,走到半路,却是怎么也不走了。
“不行,蓁蓁若成淮哥儿媳妇,我就没妹妹了!”
……
孔婆子拿她没法,只能吩咐下人去准备醒酒汤,又对着盛挽千般劝,万般劝。
“夫人又忘了,两人早已成亲,世子妃都怀有身孕了。”
盛挽:“顾淮之这个畜生!”
顾淮之的脸色极差,他带着阮蓁朝墨院的方向而去。
即便恼火,但走的并不快,阮蓁跟的也并不吃力,她觉得有趣,一直克制着嘴角上扬。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窥视了顾淮之数次,经过廊庑时到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掐在腰间的力道跟着收紧,顾淮之脚步一顿,阴沉的脸,直勾勾的凝睇着她。态度说不上好。
“好笑吗?”
阮蓁笑意一收。
纤细的手勾了勾男子的衣摆,她抬着瓷白的芙蓉面吗,用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同之对视。
“我只是在想娘醒酒后,还会记得吗?”
“不会。”
顾淮之语气有些恶劣。似鄙视,又似无可奈何。
“她就算记得,也得装忘了,为了保持她的体面,更不准任何人提。”
嗯,的确是盛挽的风格。
阮蓁柳眉微蹙,随即她安抚道:“你若那般喊我,不就成了我外甥了,我是不敢应的。”
顾淮之破天荒愣是被这句话给气笑了,他不可置信的一字一字的问:“你还敢想啊?”
他也不想去听阮蓁的回复,十有八九是能气人的。
“长风。”
身后的长风神情恍惚。
“长风!”
长风一个激灵:“属下在。”
“去催工部的人,两个月内,府邸必须全部收拾妥当。”
这未免也太赶了些。
顾淮之向来矜贵,用的哪一件是次品?根据他的要求得按照图纸改动,修葺翻新,整顿府邸一事显然是件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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