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厕所后好好擤了把鼻涕,把嗓子里那股子潮湿都敛收干净,又对着镜子整了整胸罩这才出去。
看到在门口等着的何方,毛线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就好像刚才那些动作是当着他的面做过了一般,有些小尴尬又有些小甜蜜。
“我看你半天没回来,出来看看。”
何方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温声宽慰道,顺手递过去一包纸巾。
“谢谢!”
毛线尴尬地笑笑,她不常化妆,出来进去也没有特意带手包的习惯,这两手都是湿漉漉的。
她感觉在何方面前,她才是个男的,何方真的是太细致了,太体贴了。
毛线把剩下的纸巾还回去的时候,顺势搭上了何方的胳膊,这么好的男人,她怎么都得抓牢了。
走了三五步,何方借口鞋带松了,弯腰之前,不着痕迹地把毛线的手拿开。
毛线被他那张好看的侧脸迷得不行,也没注意这些细节,只当他是害羞。这么绅士的男人在国内是很少见的,人可以假装优雅一阵子,但是很难保证时时体面地过上一辈子。
但是何方似乎就是这样的人,回回看到他都是这种不急不缓,游刃有余的从容,他的优雅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
跟他走在一起,总是能收获到别人欣赏的目光,更为重要的是,别人那些目光没有在他脸上落下任何痕迹,不惊不喜。
这使得毛线每次在他身边,总会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努力保持一个高雅的姿势去迎合他的体面。
她以为,何方就是对她三十年单身生活最大的补偿。
那次会面进行的很顺利,按照何方父母的提议,把婚期定在两周后,赶在腊月之前。
老王的意思,等到开春后也不晚,现在年轻人时兴录像,到时候春暖花开一派繁荣岂不是更好?
这何方妈妈就说,还是趁早好,毛线这一过年就三十有二了,三心二意可不好。
毛瑾觉得亲家母说得也在理,早点嫁出去她还能早点抱孙子。
这么地,毛线就从一个大龄剩女变成了待嫁少女。毛瑾也推了不少公司的事,娘俩就是逛逛街,做做脸,准备一些嫁妆什么的。
老王赶在毛线领结婚证之前,置备好了闺女的嫁妆,一套小二层,连装修都赶出来了。
还不到十天,虽说都是自己家的工人,但是毛线清楚一定是费了不少周折的,尽管供暖期间装修的活儿要少一些,可是工人也少啊。
加上老王连毛瑾也瞒着,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
毛瑾和毛线在新房里上下一通转悠,毛瑾更是感动得泪水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