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个世界都跟她没有关系。
“你明天自己回天津好不好?”杜云对着把自己裹成一团的毛线说道。
“好。”毛线从被子里应着,脑袋并没有钻出来。
“你看着我说。”杜云站在床边,“不然,我就掀了你的被子。”
毛线用力吸了一口气,调动脸上的全部肌肉,对着杜云摆了个大笑脸,说了句“好!”又迅速钻进被子里。
杜云看着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心里莫名地难过,“你不问问我去哪儿吗?”
“你去哪儿,关我屁事!”
毛线忽一下掀了被子,恶狠狠地瞪着杜云,“这可是你中途放弃啊,红包一分不能少。”
“好。”
杜云抿着嘴唇,好半天才挤出这一个字。
说完拿了两件睡袍窝在沙发里了,他们是以男女朋友名义登记的,当然是睡大床房了。
按照惯例,杜云可以选择睡在地板或者沙发,这次,他选择了沙发。
好在大连的暖气很足,不怎么冷。
毛线又开始拿着遥控器乱摁,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瞟向沙发上的杜云,好几次,她差点儿说出来那句话:你也上床了睡吧,你头朝那边,我头朝这边。
可是,终究没有。
毛线总是这样,能咋呼,能想象,不能付诸于行动。
就像她跟其中的某一任,在已经处到了撕破衣裳的关键时刻,仍然英勇地滚下了床。
差一点儿就成了。
毛线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上床这件事,她觉得书上说得很好,孤男寡女就是不能共处一室,容易想多了。
电视已经被她从一摁到了六十,她就纳闷了,这么多电视台怎么就不能出个中看的节目呢?
毛线气得直接摁了关机。
她把被子堆出一个窝,挡在脸上,眼睛躲在后边偷偷地瞟向杜云。
看着他安静地窝在沙发里,她在杜云家墙上的相框里看到过他小时候的照片,从婴孩到青年,一张张地如叶片般地她脑海里翻过,最后只留下眼前这一叶。
毛线还是下床,夜里会降温,他那样睡容易感冒。
她蹑手蹑脚地拿了件外套,准备给他加盖在睡袍外面。
衣服刚刚放上去,她的手就被浴袍里伸出的另一只手捉住了。她使劲一抽,却被抓的更紧了。
她抬头的瞬间,对上一双深情的眼眸,里面闪着灼热的光芒,犹如那烟火一般明亮。
她尴尬地咳了一声,再次用力想把手抽出来,反倒被他顺势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