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不轻啊!”
毛线故意伸手过去试了下王鑫远的额头,道:“不烧啊!我看,还得去医院抽两管血化验一下!”
“不用!”王鑫远扯了下嘴角,像是难受极了。
相比他妈毛瑾,他更怕姐姐毛线,他妈是个软心肠,事事都顺着他来,他姐可就不一样了,常年在学生堆儿里滚,整人的路数多着呢!明知道他怕扎针,还让他去抽血!这不成心的吗!难道自己看上去还不够可怜吗?
王鑫远这心里有些发虚,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眼眸低垂,避开与他姐的眼神对视。
毛线将他这点小动作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她上上下下将王鑫远打量了好几遍,像是在确认他到底有没有病。
王鑫远本就有些紧张,这心里一虚,还真发了些汗,身上黏糊糊的,这脸也是抽抽的,倒像是真病了似的。
“听妈说,你想去念书?”毛线故作惊诧地问道,不再提送他去医院的事。
“是的!”这次王鑫远说得非常肯定,他认为,在读书这件事上,姐姐一定会举双手赞同的,她本身就是高知女青年啊。
“想学点什么呢?”毛线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
“管理吧。”王鑫远递过来一个尼雅刚削好的苹果,“姐,你吃这个!”
“你吃你的!”毛线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王鑫远大跌眼镜,“我就是闲着,想削点东西而已。”
“哦!”王鑫远一时有些接不下去了,他思量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说:“姐,我去读个mba怎么样?”
“好啊!”毛线问道:“学出来,你想做点什么呢?”
王鑫远顿时语塞,这他倒没想过,他就是想把公司的主权交到姐姐毛线手里,这活儿他实在是接不下,没那么大盘子呀!
“你看你看!”
毛线将水果刀插在削了一半的苹果上,拿湿巾纸擦了手,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王鑫远,“所有没有明确目的的学习,那都是浪费时间!你要真想学点什么的话,我倒是建议你先从认识自己开始,马哲最精髓的部分,就是教我们学会认知自己,认知世界,认知社会活动。”
“姐!”王鑫远一脸的无语。
不同意就不同意呗,还丢本马哲过来,拿他当三岁小孩呢!
“怎么?你小子还看不起马克思主义哲学呢?”毛线眼眉一挑,“你现在最大问题,就是如何认知自己以及解决你身上这些接二连三的问题,这一点,马先生早有先知。”
王鑫远一看自己那点小心思又被他姐看穿了,索性说了实话,“姐!我不想去公司了!你管吧!你不也是咱爸的孩子!公司也有你的份啊!而且咱爸本来就是要把公司交给……你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毛线微微蹙眉,想了一会儿,“那咱俩明儿就把公司卖了,钱你都拿走,你看成吗?”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王鑫远急忙摆手否认,好端端地卖公司干啥,他爸要知道了这事,还不得从地下蹦出来呀!
他正要解释什么呢,抬头对上他姐那双精亮的小眼,恨不得咬舌自尽,这怎么又上套了呢!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毛线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只是少爷病犯了,想撂挑子不干了。对吧?”
这么说,其实有些冤枉王鑫远,他怕的是他守不住这点家底,明明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他当然乐不得做个甩手掌柜了。
“姐,你就能者多劳嘛……”
王鑫远一脸无辜地看向姐姐,活像一只呆萌的小白兔,可怜又可爱!
“呸!”毛线一把掀起他身上的被子,骂道:“你少跟我来韩国人那一套!我问你,你知道咱家一个月开销有多少吗?你知道你养孩子一个月要开销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