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王鑫远和毛瑾去了老王的墓地,入冬之后,那地方更显凄凉,毛瑾从兜里掏出一张小院里繁花满地开的照片贴到墓碑上。
王鑫远看了道:“等开春了,搬盆花过来。”
毛瑾笑了一下,道:“好。”
之后,不知怎么地,又说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有一桩是老王怕水,有一回王鑫远扒了同学的裤衩被老王追着打,一直追到了老房子外的水池里,王鑫远一着急扑通一声就扎进去了。
“我爸气得直跺脚!可他一看水就眼晕!”王鑫远想着他爸瞅一眼水池又马上撇过头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你还说呢!”毛瑾伸手敲了下儿子的脑门,“那次都跟你爸整出阴影了,后来还报了个游泳班呢,结果去了一次就回来了,嫌丢人……”
“有这事?”王鑫远的声音有些哽咽,养儿才知父母恩,这段时间,他老是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很是后悔从前没有跟他爸好好说过话。
“嗯!”毛瑾推了儿子一把,“你爸那个人呀,很疼你的,可他笨,说出来的都是些反话。”
娘俩沉默了一会儿,王鑫远突然问道:“妈,你说人死了,是不是就什么都没了?”
毛瑾愣了一下,想着他可能是见了蓝娥不好受了,揉了下儿子的脑袋,道:“是的,所以,得好好活着!”
那天之后,蓝娥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有关蓝娥这个人,似乎就从毛瑾一家的生活中抹去了。只是毛瑾知道这样的经历,对王鑫远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一段时间,她特意让尼雅和毛线多关照王鑫远,怕他难受。
然而王鑫远并没有毛瑾想象的那么脆弱,蓝娥这种人,他比谁都看得清,这一辈子,她也就那样了。王鑫远这脑子反应慢,不如他姐灵光,可是他知道蓝娥就是个毒,沾染不得。他常常以蓝娥为镜,反照自己所作所为,他甚至背着家里人去献了好几次血,听人说,人在献血之后会促进新生,他希望可以把自己身体里流淌的有关蓝娥的那一部分血,都换掉。
连着两天,王一乾都在酒店陪着马利,毛线本想找个女同学来陪着马利的,看这情况,也就没言声。
毛线担心马利的遭遇被外泄,特意问王一乾,怎么知道马利生病的。
“我,”王一乾脸色微红,看了马利一眼,道,“我其实一直都跟着马利。”
“嗯?”毛线下意识地看了马利一眼。
马利也是眸色一紧,竖着耳朵等下文。
“马利,你不要误会,我,我只是怕你有什么危险,”王一乾抹了一把额角上的汗,道,“不过周五那天,我们围棋社有活动,我就这一天没去,没想到你就病了。”
马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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