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的来到了轧钢厂门口。
他是奉轧钢厂头头脑脑的命令,专门来解决贾家两寡妇下跪的事情,一切就如傻柱所预料的那样,得知贾家两寡妇在门口下跪的轧钢厂的几个头头脑脑,瞬间想到了这件事闹大的后果,出于为各自前途的考虑,打起了内部处理这件事的主意。
易中海身为贾东旭的师父,又是轧钢厂的道德个人模范,于情于理,他都得出面解决这件事。
得了领导们首肯的易中海,奋力的挤过人群,来到了贾家两寡妇的面前,故意装出了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东旭妈,你这是干什么呀?你怎么还跪在了这里?这是轧钢厂,进进出出多少人?你跪在这里,影响了轧钢厂的声誉,赶紧起来吧1
“东旭他师傅,我老婆子一家人都要死绝了,我还怕丢人?”
贾张氏的声音,提的老高,依着腹中打好的腹稿。
说道:“我们家东旭是跟人耍钱了,但那是晚上的事情,白天他上班了,在轧钢厂出的事故,我也知道东旭犯了轧钢厂的忌讳,被开除,算是他罪有应得,可总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吧,东旭瘫痪,我老婆子是个寡妇,没有工作,儿媳妇是乡下户口,家里三个孩子,没有工作,我们吃什么?总不能让我们喝西北风吧?”
“淮茹,你把你婆婆搀扶起来,有什么话咱们站起来说。”
“妈,一大爷说的对,您起来吧,您身体有病,可不能这么长时间的跪着。”
贾张氏眼角的余光。
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秦淮茹。
还算不笨。
知道瞎编一个理由给众人。
“有病正好,我跪死在轧钢厂门口,省的我老婆子活着活受罪。”
贾张氏并没有起身,依旧跪在原地,她朝着易中海开了腔。
“东旭他师傅,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跟轧钢厂的那些头头脑脑说,让我老婆子见他们一面,我老婆子就是给他们跪下磕头,求他们也行,东旭的事情,我不计较,我只要轧钢厂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我明天带着孩子,带着东旭,我来轧钢厂门口讨个说法,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哪怕我老婆子跪死在这里,也得给孩子们寻个饭折。”
“东旭娘,我就是轧钢厂领导们派来解决问题的,你先跟着淮茹回去,我现在就把你们的诉求跟领导们汇报。”
“东旭他师傅,我老婆子给你这个面子,你去跟领导们说说,我老婆子就想把我儿子的工作要回来。”
“东旭她娘,我一定把你的话如实转述给领导们,领导们不会让任何一个轧钢厂的职工受委屈。”
易中海借着机会。
小小拍了轧钢厂领导们的马屁。
贾张氏见状。
朝着秦淮茹使了一个眼色。
秦淮茹将她搀扶起来,两人顺着来时候的方向朝着四合院走去。
“妈,这么做能行吗?”
“把后面那个吗字给我收回去,他们一定会把东旭的工作还回来的,因为他们高高在上,咱们什么都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闹大了,咱们无所谓,撑死了也就丢人,他们却要丢乌纱帽1
贾张氏语气森森的给秦淮茹吃了一颗定心丸。
“明天咱们带着棒梗他们来跪,后天带着东旭来跪,大后天咱们一家人来寻死,刚才我看清楚了,轧钢厂门口有几颗大树,咱们就在那里寻死,闹出人命,这件事可就通了天,你进轧钢厂的事情便也板上钉钉。”
秦淮茹心里暗喜。
从进城吃商品粮的嫁妇到轧钢厂的工人。
算是大大的跨越了一步。
回到村里。
摆出自己轧钢厂工人的身份,肯定能收获一大片羡慕的眼光,她在贾家的地位,便也水涨船高。
只不过一想到贾张氏逼着轧钢厂头头脑脑们低头的手段。
秦淮茹不经意间泛起了一阵寒碜。
她突然发现贾张氏这些年拿捏自己的那些手段,比如刚才的下跪及几日后的上调,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
“妈,你放心,我不会跟东旭离婚的,我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
这大概是秦淮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朝着贾张氏表忠心。
工作还没有拿到,不能大意,万一贾张氏拿到工作,自己进厂工作,她秦淮茹便什么都没有了。
“你最好记着你说的话,我能把你从嫁妇变成轧钢厂的工人,也可以把你打回原形,你要相信我老婆子能做到这些。”
“妈,我记着您的话。”
“记着就行。”贾张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寻个时间,我老婆子带你去上环。”
秦淮茹嗯了一声。
贾东旭瘫痪。
某些东西不能用了。
上环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从根上杜绝一切危机,免得将来闹出人命,大家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
易中海急忙忙的来到了会议室,把贾张氏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汇报给了几个头头脑脑。
别人还好说。
杨厂长却怒了。
手中的纸制笔记本猛地往桌子上一摔。
“她们这是什么意思?逼宫?还是把我轧钢厂当做了讨价还价的菜市场1
都是人精。
晓得杨厂长在演戏。
生气的可不是逼宫,而是贾张氏把这件事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说实话。
他们心里何尝也不在生气。
只不过天塌下来,有大个在撑着。
就算倒霉。
也是杨厂长首当其冲。
不答应贾张氏的要求,贾张氏也不可能真的带着全家人共赴黄泉,但是杨厂长却要背个冷血的逼着职工去死的帽子。
人人都张着一张嘴。
偏偏还不能把所有人的嘴巴堵住不让说。
答应了贾张氏的要求。
轧钢厂的制度便等于成了一纸空文,会给人一种轧钢厂厂规朝令夕改的认知,要是人人有样学样,上万人的轧钢厂还真就是乱了套的节奏。
有些人想看杨厂长的笑话。
比如李副厂长,当初他就不同意杨厂长把贾东旭开除出厂,不是心疼贾东旭,而是身为对头,杨厂长同意的事情,他自然要反对反对。
甭管这件事最终如何收常
李副厂长都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一些杨厂长的人,自然不希望看到杨厂长倒霉。
一朝天子一朝臣。
杨厂长倒霉,他们也会跟着吃瓜落。
口风一转的就把皮球踢到了李副厂长的身上。
很快。
一场事关贾家人利益的交锋,在会议室内上演,易中海作为贾家事件的调解人,难得的参与了这么一场盛会。
“我不同意贾家的要求,通知保卫科,贾家人再在门口闹事,让他们直接抓人。”
“总不能次次都抓吧,万一贾家人去了别的地方,比如咱们的上级,到时候咱们轧钢厂会背上什么名声,在座的不会考虑不到吧?贾东旭千般不对,但他在轧钢厂出事,这个是不容置疑的事实1
“可贾东旭多次组织人聚赌这也是事实1
“我说万一,万一贾家人被逼的走上绝路,闹出了人命,咱们还能坐的这么心安理得。”
“轧钢厂的厂规制度怎么办?要是人人都学贾家人来闹事怎么办?别忘记了,几个跟贾东旭聚赌的人,他们也都被开除了,还在蹲号子,对贾家网开一面,那些人也来闹事,谁来承担后果?”
这便是事情的难处。
毕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杀鸡儆猴遇到了反戈一击。
“易中海,你是贾东旭的师傅,又跟贾家人是街坊,你说说这件事要怎么办?”
“李副厂长,我的意思,实在不行咱1想要说个同意的易中海,看到了杨厂长面无表情的脸颊,立时把后面的话语给吞咽回了肚子里面,滑头的回了一句,“我听领导们的意思,领导们怎么说,咱怎么办?”
“我让你说怎么办?”
“我听领导的意思。”
易中海来来回回就一个意思,我听领导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