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恒霍然而起,显是怒了,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本官故意栽赃于你,安南的干系如此重大,你明知如此,却还肆无忌惮,擅杀朝廷金册加封的藩王,本官要问,你是什么居心,是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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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过审,其实在宫中的朱棣也颇为关注。
因此朝会过后,他便在暖阁里等着消息。
今日的天气还算好,不过朱棣的心情却很坏。
事情到这一步,他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一方面是这桩公案,这个案子悬而未决,一边是义愤填膺的大臣和读书人,另一边则是自己的义子,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虽然总是挂在朱棣的嘴边,可是真正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而另一方面,安南那边足以让他忧心忡忡,一旦安南恶化,对朱棣来说,显然是致命的打击,他不得不顾虑此事的后果,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
郑和那边已是去探问过郝风楼,不过语焉不详,却只是说郝风楼一切尚好,这让朱棣放心了一些。
他可不想出什么乱子,徐皇后那边,近几日可都在问郝风楼的近况呢,对这个皇后,朱棣是了解的,别看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心里还是在担心郝风楼的,所以一再来问,偏偏又怕被人说是后宫干政,却只能把话说到半截。这种复杂的心理,朱棣越是能体会,就越是有几分疼惜。
他几乎可以预料,等到过审之后,大臣们就要开始觐见了,到了那时,就是采取任何手段要了结此事,而自己,应当如何应付?
正在这个时候,郑和却是急匆匆地来了。
郑和道:“陛下,安南那边,禄州侯郝政有奏书来,因为事情紧急,所以并不经由通政司,而是希望陛下能够立即过目,若是稍有延误,只怕为时晚矣。”
郑和平素都极为沉稳,朱棣也正是因为看中了他的这份老成,才对他信任有加。
可是今日,郑和很不淡定,显得很是激动。
朱棣一听郝政二字,便不禁苦笑,道:“哦?他是为自己的儿子求情来的?是啊,舔犊之情,谁会没有?他人在安南,想必这几日也是忧心如焚,这倒是难为了他。”
说罢,朱棣道:“去,将他的奏书拿来。”
奏书却不在郑和手里,郑和却是道:“请容奴婢命人搬进来。”说罢,便如旋风一般的走了。
朱棣不由皱眉,这倒是稀罕,奏书是用搬的吗?
这显然不合常理。
紧接着,郑和指挥着几个太监,却是搬来了一个厚重的箱子。箱子足足可以装下一个人,看上去极为沉重,以至于几个太监,一个个气喘吁吁的样子。
箱子放定,随即郑和打开,里头立即露出无数的书简来。
朱棣不由倒吸口凉气,这哪里是奏书,一份奏书怎的会比积压几日的奏书还要多?
郑和先捡了一份,小心翼翼地送上。
上头有:“下国嘉兴州臣民百姓陈情”的字样。
朱棣继续皱眉,陈情……
他忍不住抬头道:“郑和,去查一查,这嘉兴州是什么地方。”
郑和倒也不敢怠慢,连忙去查,过了片刻功夫,便来回禀:“陛下,这嘉兴州乃是安南十六府七十五州县之一,隶属升龙府,是升龙府治下的州县,人口有两万三千户,在安南也算是大州。”
他一边答着,可惜这个时候,朱棣却是陷入了整个陈情之中,对郑和的话充耳不闻。
朱棣的神情很是专注,甚至可以用忘我来形容,整个人几乎都趴在陈情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每一个字,生怕遗漏一分。
郑和见状,倒是不敢耽搁了,其实他心里也是好奇,这整整一箱子的奏书到底是什么,只是他很守规矩,纵是再如何疑窦,却也不敢放肆,只好悬着一颗心,耐心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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