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衣婢女,叹了口气说道:
“翠莲是我的身边婢女,因为犯错,才被逐出宫中,安排在了这个茶舍,可她终究陪伴我多年,罪名确凿之前,还请先生吩咐诏狱的人,多加善待!”
微微弯腰,张丹青深施一礼,一揖到地:“郡主尽管放心,学生一定如实交代下去。”
走到门口,把这个青衣婢女交给了堂上官许宗。
张丹青又让人取来梯子,在蒙顶茶舍牌匾上,放置辟邪镜子的地,小心翼翼地查看着。
并且提取到了几枚清晰的指纹。
……
麻利的把江都郡主身边的青衣婢女,带回锦衣卫诏狱。
诏狱和锦衣卫的衙门,分地而设。
整个诏狱,都用石砖砌成,端的是坚固异常,整个门口守卫森严,远远望去,令人生畏。
这是第1次来到了锦衣卫的诏狱。
特地的让人把青衣婢女翠莲,单独关押之后,张丹青便在她指间取走些许血液样本。
正准备离开锦衣卫诏狱之际。
某个牢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个红衣女子,整个人头发散乱,乱糟糟的头发,整个造型像极了梅超风。
头发上还插着一杆干枯的毛笔。
定睛一看,正是最初,在余家村发现的那个疯疯癫癫的红衣女子。
张丹青饶有兴趣的,走到她跟前,狐疑的皱起眉头:
“你是叫余婷吧?余家村里的那个疯女孩,你是什么时候被抓进来的?”
红衣女子余婷抬起头,脸色略带讥讽的笑了笑:
“怎么?破获了白莲教巢穴所在,没让你升官吗?怎么如今还是一身白衣?”
张丹青童孔微缩:“有一个问题,我们到余家村查桉的时候,你为何要在宗祠里,那些祖宗牌位上写那些字!?那些足以让你们余家村夷灭三族的字!”
红衣女子余婷冷笑连连,表情极其嚣张的,手搭在监狱栅栏上,朝着张丹青狞笑道:“我父亲是被一众族人活活打死的,你能想象到那样的场景吗?
因为势单力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被族人给打死,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些年来,我无比虔诚的祭拜祖宗牌位,可这些个列祖列宗,谁又曾保佑过我?这些个族人,只知道在我身上占便宜,又何曾爱惜过我?
如此宗族,一个个都是该杀之人,夷灭三族也不为过!”
有些沉闷的点了点头,张丹青深呼一口气:“所以,你趁祠堂无人之际,在所有的祖宗牌位的后面,都写上了白莲教的相关灵位?!”
红衣女子余婷脑袋微微歪了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发现的时候,有个别祖宗牌位后面的字迹,暂且还未干涸,明明是刚写的样子,而且字迹娟秀,分明是女子所为!”
“那你为何不说出来?以破坏我的计划?”
微微闭目,张丹青深感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并没有权限干涉锦衣卫的决定,更何况事涉谋反,岂是我一个小小书生所能够决定的!
我只是有些惊讶,你的报复竟然如此激烈!”
嘴角扬起了一丝丝狡黠的冷笑,红衣女子余婷,自信满满,眼睛眯了眯:
“大人信不信,我虽然被捉入了诏狱,但接下来,你们一定会乖乖的将我放出去!”
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这个红衣女子,张丹青满脸的惊讶:
“好大的口气!这是锦衣卫诏狱,从来就没几个人,能够活着出去!”
红衣女子余婷摇了摇头,挑了挑眉毛,彷佛诏狱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实在一般,依旧自信满满的笑了笑:
“我改变主意了,我希望你们锦衣卫,能够求着我走出诏狱大门!”
张丹青顿时便被逗得,好气又好笑,郁闷的叉着腰:
“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将头伸到了监狱栅栏的缝隙里,红衣女子余婷,眼神直勾勾望着张丹青,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到:
“那你们锦衣卫,接下来就会死人,而且是一个一个接着死!
不信?
那咱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