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目下,一行四人从殿外走了进来。
当先那人着金阳派的服色,头戴通天冠,显然此人便是金阳派掌门了。金阳派掌门进殿后,便将其后的几人迎入了殿内。
随后进来的几人,均是元婴期修为,也难怪这位金阳派掌门如此恭敬。
即墨微在见到其中一人时,微咳了一声低下了头。
池秋钰见状,便往门口刚进来的那位穿着即墨府服色的元婴期修者看去。
即墨微忙密语道:“别看了。”
池秋钰还未收回视线,那人已经很敏锐的往池秋钰所在看过来。
池秋钰倒也没慌,往看过来的那人拱手一礼,才垂下了视线。
即墨微已道:“那位是府中的祁长老,眼力最为敏锐,幼时我曾随他习剑……”说着,即墨微便没了声儿,想到自己身上背着的长剑,还是这位祁长老送给自己的。他换了容色,却因为这剑并不常用,此次是随手拽出来的,便没放在心上。
祁元将视线从池秋钰面上收回来时,顺便看了一眼池秋钰身边之人。目光立刻就往那颇为熟悉的剑柄上溜了一圈。
祁元挑了挑眉,往那位元婴修者面上看去。
不认识的眉目,但那与自己目光一触,就明显心虚避开的眼神,让祁元险些忍俊不禁。
与祁元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即墨微便又对池秋钰道:“我可能被发现了。”
“那位祁长老吗?”池秋钰问着,又看了那位祁长老一眼。
那位只是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池秋钰,便顺着掌门的邀请,继续往前走了。
金阳派掌门将这几人也迎入了宴席,在大宴的主座上落座,便道:“诸位愿意留宴,实乃丁汉秋之大幸,敝便在此先饮为礼了。”
便向席上众人举杯,一饮而尽。众人自然随礼。
待这间主殿上的宾客,都空杯为礼。丁掌门便接着道:“诸位远道而来,既然同席而坐,也算缘份。”
言罢,丁掌门便指了指几位大派的长老和执事道:“这几位,相信各位都是认得的。”
丁掌门指着的几位,便是东图五仙台的几大派,和极有名望的几个大派。这几位长老或执事,是这几派时常在外行走的门面人物。即墨微即便不说,池秋钰也能认得大半。
丁掌门言尽于此,殿上已有人起身为礼后,道:“在下薛文柏,浮琼洲汀州兑泽宗修者,见过丁掌门。此次随家师缺月真君前来,贺金阳派火阳大典。”
“浮琼汀州,亦是人杰地灵。缺月前辈与薛道友远道而来,丁某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丁掌门也很是有礼往那方坐席一个长揖。
薛文柏身侧稳坐如山的那位元婴修者,很是矜持的还了一礼。
紧接着,池秋钰两人所在前几位散修,也都由随行弟子,或自身一一自我介绍。
轮到此方,池秋钰便站起了身,对丁汉秋一礼后道:“家兄孟洋,在下孟凉,东图成滨风沙宗修者。”
干脆简洁的言罢,便稳稳往席位上坐了。虽礼数周全,却明显有些冷硬,颇有些拒人于千里的意味。
丁汉秋倒不以为意,一如此前,往即墨微行礼。
即墨微也秉承着池秋钰表现出来的模样,很是矜贵的颔首,便做回礼了。
这样大宴,有池秋钰这样看似高冷的,自然也有善于活跃气氛的人。不多时,随着歌舞兴起,酒乐齐酣,主殿上的氛围也颇为和乐了。
留下来的人,各有目的,不多时,便已经有人从各自的坐席上,往金阳派掌门或执事坐席上前往敬酒,亦或是借着此次金阳派大宴,往五仙台或另外几派的长老套近乎。
池秋钰见状,便也执了玉壶金盏,从席上起身。
???即墨微看着忽然起身的池秋钰,忙密语问道:“你要做甚?”
池秋钰道:“余人各有所图,我们这样太显眼了,既然你说祁长老已经认出你了,便借势而为。”
……
即墨微往周围略打量一番,发现池秋钰说得甚是有理,竟然反驳不得。
他这一犹豫,便见池秋钰已经与祁元见礼。
祁元虽不知池秋钰是谁,但见他从即墨微席上过来,便知池秋钰是有话要说,顺势邀请池秋钰在席上坐了。
池秋钰含笑落座,便对祁元密语道:“即墨前辈托我来与祁前辈说一声,他此次是有要事来办,办完就走。”言罢,便举杯为礼,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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