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当然了,也是她悟性确实上佳。”
池秋钰便又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笑起来。
即墨微就更气了:“你怎么就不会因为我,露出这模样?”
池秋钰笑的只喘气儿:“整个即墨府的人都会因为先生,露出这模样。”
“他们这不这模样,关我屁事!?”气急了的即墨微,都言辞不文雅了。
池秋钰直接给笑倒了。即墨微搂着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池秋钰笑够了,环着即墨微的脖子,将自己枕在那人肩上,笑着小声说道:“每次听到有人夸先生,我都想告诉那人,他夸得那个都是假的,真正的先生哪哪都不好,才不要与有荣焉。”
即墨微不怒反笑,却又佯装生气,哼道:“丹生才是个坏东西!”
“那也是先生一个人的坏东西。”池秋钰笑。
即墨微亦绷不住笑了出来:“我哪哪都不好,那也是你一个人的先生!”
“先生。”池秋钰不闹了,抬了头正视那人,语音平淡的那个字,被他喊得又似乎千般缱绻。
即墨微甚至觉得,自己从这“先生”二字中,听出了夫君两字般的韵味。即墨微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被这一声唤得周身舒泰。
“便饶了你。”即墨微恨自己竟不能强硬到底,又补足一句:“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即墨府,三年内都不许见她。”
池秋钰就笑着应:“先生坏东西!”
“嗯?”即墨微沉着声时,倒有些不怒自威。
池秋钰虽不怕他,却也很配合的改了口,又笑道:“丹生坏东西。”
即墨微“啪”一声拍在他臀上:“这话只许我说!”
“疼!”池秋钰低吟一声,却眼波流转,半点不是责怪的神色。
即墨微觉得,今天怕是启不了程回即墨府了。
又三日后,微院之中才有两道人影缓步而出,其中一人在微院的码头处,祭出一舟乌篷船,两人姿态悠闲的登舟而去。
时隔十多年,两人终于去往即墨府。
这一番返程,虽走得悠闲,到底池秋钰如今已是元婴中期,再怎么悠闲,也在四日后,便抵达了墨读堂。
两人相携而入时,墨读堂内,正有一人描述着鱼龙潭上,池秋钰结婴那时的壮观景象。那人言辞简练,又语意饱满。三言两语,就让听者如身临其境。
就连池秋钰,也如再临当时情景,不由驻足。
待那人说完最后十方劫雷的压天之势,墨读堂内甚至静了那么三息,才有人起了疑问:“十方劫雷,怎么会还有人能活下来?那位十方上尊,怕是不在了?”
却听台上那人道:“若是几日前,还真不确定此事。但就三四日前,有人传讯与我,那微院之中,有两人御着一艘乌篷船,出府门去了。至于去往何处,那就不得而知。”
池秋钰皱了皱眉,手心中灵气微聚,转瞬间,混元之息已圆转如意的完成了阴阳五行的一番转换。仅是这一番转换,墨读堂中众人,便觉得有什么令人脊背一凉之物,在方才一闪而过。
即墨微也觉察到了池秋钰这一个瞬息,心绪似有不同,担心的问了一句:“丹生?”
池秋钰握了握即墨微的手,笑应道:“先生,我没事。”
即墨微将人牵了,往楼上行去。到两人入了房中,即墨微才问道:“丹生可是觉得有何事不妥?”
池秋钰捏了个法诀,往房间内拢住了,才应道:“十方劫雷之事,若传回北琅洲,只怕会起事端。”
“你是说那位珩天丹师?”即墨微问。
池秋钰眉间小成川字,应道:“不仅仅是他。东图洲知晓天元之血的人并不多。北琅洲当年事情闹得甚大,虽趁乱逃出了,北琅洲四台仙门的诸多长老,却都知晓了天元之血的事情,只怕,要生事端。”
即墨微从他背后将人往怀中一搂,却全无慌乱,应道:“丹生,切莫忘了,如今你已是元婴修者,十方劫雷尚能承受,只是人又怕他们作甚?”
“先生,但我担心……”忆起当年事,池秋钰还是心有余悸。
即墨微握了他两手,四手环在池秋钰腰上,让池秋钰觉得安稳的同时,即墨微又道:“丹生也不要忘了,你如今不是孤身一人,你既为我道侣,我便是你的后盾。四台仙门又如何?我身后可还有一个墨读堂。”
池秋钰心中安定,便又觉出了哪里不对:“墨读堂?”而不是即墨府?
即墨微却应得笃定:“对,墨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