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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人虽不知这二人私底下说了什么,却也从这一来一往,看得出两人着实黏糊。
字问夫人先便看不下去了:“事情既已说完了,我便去准备一二。”说着便告辞,只让即墨微出发时,传讯与她便是。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翁老,也笑了笑,对即墨微道:“小老儿等了这么多年,可算能为先生做点什么了,必尽心尽力。”
安相君没什么表示,甚至转向翁老:“将那盘棋先下完了。”便扯着翁老,又去了厅后的棋盘处。
韩笑声则道:“按先生的意思,我便将那行人,都先导向外海。”如此,作揖之后便也告退了。
一时间,厅中便只剩下了璞光剑君还坐在桌后。
即墨微目色沉静的看向璞光剑君,笑了笑道:“璞光君今日竟如此安静?”
越璞光笑了笑,朝着两人一举杯:“先生结契大喜,竟未能到贺,今日一杯薄酒,敬以为喜。”
即墨微亦举杯,道:“也还未当面谢过璞光君赠送的玉泉灵眼。”
越璞光笑应道:“不过是我运气好,早年听说过罢了。还是字问陪着先生去取得,又多得安相君一路护持,璞光不敢居功。”
即墨微便看向了池秋钰,池秋钰心领神会,亦举杯为谢。
如此,越璞光倒是不好推辞,饮了那杯酒。
双方对饮谢过,即墨微便带着池秋钰告辞了。
待从云楼中出来,两人回了竹微院,池秋钰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位璞光君,似乎对先生……?”
即墨微牵着池秋钰,正从竹桥上过,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丹生果然看出来了?”
池秋钰倒说不上吃醋,毕竟,即墨微对那位璞光剑君,只君子之交有情谊,却看不出丝毫情意,要不是此时问起,听即墨微承认的这样坦然,池秋钰都要以为即墨微本人不知道。
“先生竟…也知道?”池秋钰问。
即墨微笑道:“我自然知道,但我只心向丹生,便只做不知了。”
“他似乎,也并非一朝一夕才……”池秋钰又迟疑着问。
即墨微将池秋钰一把揽进了怀中,才笑道:“以往我连丹生都还不认识,当然也做不知了。”
池秋钰有些不好意思,却道:“谢谢先生。”
即墨微听着这声称呼,却忽然不满起来:“还称先生?璞光君也称我先生呢!”
池秋钰闻言忍不住笑出声:“那先生想让我怎么称呼?”
叫名字?即墨微自己就先皱了眉头,他的名字一点都不威武。叫姓氏,即墨府人人都喊他小即墨。
叫墨读先生?那还不如叫先生呢!
看即墨微皱起了眉头,池秋钰便又埋着头笑起来:“先生可懂,我可为难了。”
笑罢了,池秋钰又道:“先生直至今日,不也还叫我丹生?”
即墨微却道:“那又不同,洛娘子也叫你秋钰,我便不爱叫了,但旁人都叫你丹生子,只有我才叫丹生。”
池秋钰对这样可爱的即墨微,完全没有办法,笑应道:“是的呢,子便是被先生叫没了。”
即墨微便不高兴了:“才不会,子在我心里。”
池秋钰笑问道:“这个‘子’,是我呢?还是我的‘子’?”
即墨微怔了怔,才明白那句话,还能品出这两层意味。却半点都没有害羞,理直气壮的应道:“都是!”
池秋钰又笑起来,打趣道:“我的子都让先生叫没了,到了先生心里,先生是不是该改名微心子?”
即墨微闻言,倒是眼神亮了亮:“那你便叫我微心子!”
池秋钰被他亮闪闪的眼神,看得都有些心尖发烫。
即墨微甚至还颇为满意的自己释意了:“丹生所愿,为吾所愿。我就一心想要给丹生生个孩子呢,微心子名副其实!”
“微心子先生?”池秋钰便打趣儿般叫上了。
“微心子。”即墨微强调的一本正经。
池秋钰笑得不能自己,先生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在云楼之中,看即墨微竟能让那样几人恭敬有加,对于自己竟能与即墨微成为道侣,都有些觉得不真实。
池秋钰伏在即墨微怀中,笑得眼泪都要下来的此时,却觉得,这个先生才再真实不过。
池秋钰便又忍不住笑问了:“先生堂堂男子,将给我生孩子这种事,挂在嘴边上,不会不好意思吗?”
即墨微抱着池秋钰,柔声应道:“与没有丹生比起来,那个一点都不重要。”
池秋钰环手将即墨微也搂住了,并不爱将爱语挂在嘴边的他,也忍不住道:“我心慕先生,最喜欢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