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啊哟,二哥!”
黑须老者接过七妹花痴(?)石清露递过来的瓷瓶,昂首咽下,脸色稍稍回转,招呼一声:“点子扎手,大家并肩子上。”
老六冯阿三虽然是个木工手艺人,但却是个急性子,脚下一顿,操起短斧直奔游坦之,老四画狂吴领军不忍他吃亏,操起一根判官笔如影随形,李傀儡边走边唱道:“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忽然转作女子声音,娇娇滴滴的说道:“大王不必烦恼,今日垓下之战虽然不利,贱妾跟着大王,杀出重围便了。”
老三苟读脚下一顿,一双肉掌打来,口中也不闲着:“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咱们做人,这‘恕道’总是要守的,不可太也横蛮。”
石清露一手扶着二哥,一边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一股子淡烟,凉风吹来,稍稍嗅了一下,只觉浑身酸软,她这也不是毒药,而是采集的花粉花露。
游坦之冷眼瞧着这几个跳梁小丑,比之康广陵,这几位差之远矣,一掌打出,冯阿三竖起短斧,直觉一阵大力涌来,猝不及防,带着吴领军倒飞出去,李傀儡来到近前,忽然做西子捧心状,从腰间抽出一根一丈长的软鞭,挥了两下,啪啪作响,游坦之不闪不避,待得鞭尾来到近前,忽然右手做爪,微微一摄,李傀儡哎呀一声惨叫,长鞭脱手而出,擒在手中,游坦之挥动长鞭,如同一根绳索,将苟读缠成了粽子。
那淡烟来到近前,游坦之喝了一声,如同云开雾散,石清露环视周遭横七竖八的师兄弟,只觉眼前这小子比星宿老怪还要恐怖。
黑须老者拦在石清露身前,低喝道:“老夫范百龄,尊驾到底是何人?”
而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二哥,七妹,我来了。”
石清露惊道:“是五哥。”
黑须老者高声喝道:“五弟,点子扎手,快走!”
游坦之嗤笑一声,脚下一点,循声赶去,但见一人五十来岁,头发胡子花白,他也不啰嗦,遥遥一掌打去,薛慕华吓了一跳,运功抵挡,只听得嘭的一声,他咕咚一声跪倒在地,游坦之拎着薛慕华的后颈,将其扔到范百龄身前,函谷七友算是全了。
范百龄怒道:“尊驾到底意欲何为?若是真的寻找阎王敌,你手中即是,若是参加珍珑棋局,只怕来的有些早了。”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多参详些日子难道也不允许么?”
范百龄寒声道:“家师既然说是二月初八,那就是二月初八,早一天晚一天,咱们都不会放人入谷,尊驾还是死了这条心,原路返回吧。”
游坦之单手拎起薛慕华,也不管他挣扎的翻白眼,只是面无表情道:“天下间竟然还有不怕死的人,我今天真是长了见识。”
范百龄大怒:“快放开我五弟!”其余五人也是痛骂,李傀儡更是唱起了哭关羽的一折,听的一旁的苟读忙给他纠正错误,关羽是老二,不是老五,历史上,关羽比刘备还大一岁。
游坦之呵呵笑道:“苟利门派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薛神医想必也不会因为自己而耽误了门派?”
诸人对视一眼,打又打不过,如今他还有人质在手,那倒不如放他进去,左右不过是坏了一点规矩,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可不知道谷内还藏着无崖子,若是知道,那即使是死,也绝不会放人。
石清露打了个呼啸,从怀中取出一个炮仗。打火点燃。砰的一声,炮仗窜上了天空。寻常炮仗都是“砰”的一声响过,跟着在半空中“拍”的一声,炸得粉碎,这炮仗飞到半空之后,却拍拍拍连响三下,三响炮,远处来了两个汉子,也不说话,只是躬身行礼,手中拿着碗口粗细的竹杠,竹杠之间有绳网,两人抬着一个。
范百龄急道:“你坐上这轿子,他们自然会送你入谷,快放了我们五弟。”
游坦之随手将软泥一般的薛慕华扔到一旁,脚下一点,飘飘然落到绳网之上,两人抬起,毫不费力,对视一眼,有些诧异,抬头一瞧,人确实坐在其上,只是挠了挠头,脚下一点,健步如飞,顷刻间便没入了前面竹林之中。
身后隐约传来几人的谈论声:“这是何苦来哉?二哥,你们在此查岗设哨,为的何来?若是被恩师知道,只怕又要逐出师门,悔之晚矣。”
“五弟,你不知道,恩师最近身体不太好。”
“皇上,汝身。。。。”
“老八,忍你很久了,再唱就先杀了你。。。。玛德,五音不全,真假嗓子不会用,还特么霸占麦克风,谁给你的胆子和厚脸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