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村镇,以及我们村方圆五十里内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有见到人。” “这倒是奇了怪了,按理来说,就算是死了,也得见到尸首吧,是不是偷偷跑去别的地方呢?”
小女孩瘫坐在地板上,傻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幕。
就在此时,一只枯瘦的手掌搭上了他的右手。
符纸飘落在屋子角落,互相勾连,化作一张细密渔网,缓缓收束,罩住妖物。
一道模糊的魂体被他从周暮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而队伍中的妩媚银发女,见到韩宁和李长溪后,表情微变,侧头和身边的风衣男说些什么。
“你没事吧?”
模糊的魂体直愣愣地盯着小女孩。
“住手1
“老婆婆,你能说说村头的那个邹妹子家,最近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他手掌结出不知名的印,重重一拍腰侧。
剑鞘男冷哼一声,松开握着剑鞘的右掌,没有反驳同伴的话语。
“说出你们来这里的目的。”
一人一魂仅交流了数句,周暮的魂体便仿佛遭受了什么刺激,变得极其不稳定。
啪!
剑鞘男的手掌被打到一边。
“我来。”
聚在门口的人们忽的散开。
二人皆沉默不语,场面一时之间安静下来。
大伙抽动鼻翼,闻到一股腥气。
韩宁把玩着宝剑,一边道:“我们到这里来,不关几位的事吧?”
外头早已围了一圈人,院门大开,呜呜咽咽的哭声从中间屋子里传来。
“这天杀的周暮,竟然连自己的婆娘也吃啊1
紧接着,他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身体隐约变大几分,隐隐间传出一股凛然的气势。
他虽然性情癫狂,但正常状态下,还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呀,使不得。”
“是血腥气。”
韩宁“嗯”了一声,重新把剑刃插回剑鞘之中,笑着道:
“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记得下次问人问题的时候,要礼貌一些。”
邹蓉的头颅掉落在地,咕噜噜滚到小女孩面前。
小拳头锤了十几下,对面那男子没什么反应,她的小手倒是被锤得红通通的。
“好剑。”
“是……是我多虑。”李长溪结结巴巴道。
韩宁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剑鞘男身侧,他手持长剑,左手轻轻抚摸剑背,语气感叹。
李长溪又从怀中抽出一张符,贴在周暮额间,口中念念有词。
“他是周暮啊1
“也许吧。”
李长溪右手成太阳手印向桃木剑一抹,剑身登时发出橙黄光芒,不停颤抖,倏然刺向妖物。
“哼。”
“去1
“都是可怜之人,哎。”
同时,屋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一会儿,周暮停止滚动,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提前进山吧,不然或许会有更多人受到波及。”韩宁轻叹。
他们跟在村民后面,来到周家所在的院子前。
老妪一声长长的叹息,用缓慢的语速说道:
“说来她也是苦命人,丈夫本是村里种药的,这些年来做山货生意挣了一些钱,在村子里修了几栋宽敞屋子,还生了个活泼可爱的小闺女。可是好景不长啊,她的丈夫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他们连忙跑了过来,一脸讪笑:“不好意思,打扰到兄弟雅兴,我们这就走。”
李长溪声如炸雷,整个人如筛糠似抖动。
看到她这幅模样,韩宁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外婆也是不喜欢上桌和别人吃饭,只有等别人吃完了,才肯一個人上桌吃别人吃剩下的剩菜。
在村民们的轻声安慰下,小女孩总算松手,李长溪放下不完整的邹蓉头颅,口中念诵超度经文。
他从怀中掏出三张符纸,抛向房屋四周。
“老婆婆你怎么不吃啊?”韩宁拔了几口饭,停住筷子。
“走吧,两位。”
二人招呼了多次,见老婆婆死活不肯上桌,也便作罢。
李长溪面露哀色,说话也带着几分古腔,将满脸泪痕的小女孩抱在怀里轻声安慰,让她放下头颅。
“魔剑?”
稍显阴暗的厨房内,摆了一盘腌咸菜,一小碟红姜丝,一大盆鸡汤,烧猪脚,炸排骨,煎河鱼,以及几碗白花花的大米饭。
“关你屁事。”
几个壮汉对视一眼,侧身用肩膀撞向门扉,砰砰砰数声,门后似乎被木橼拴住,难以撞开。
剑鞘男打量着两人的穿搭,眼睛一下子眯起,双眸中露出危险的光芒。
李长溪虽然在韩宁面前唯唯诺诺,但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依旧是一副疯狂的模样。
李长溪喃喃说了句,随即手掐道决,喉咙震颤,好似正与周暮的魂魄交谈着什么。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
韩宁没有理会他们,精神力发散,扫过门内。
他眼眸一抖:“里头有情况,快!撞开房门1
韩宁豁然侧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透过窗棂看去,此时天色已黑,院外有三三两两的村名举着手电筒,踩着泥地往出声之地走去。
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和他进行拉扯,周暮魂体几番剧烈晃动,终于经受不住两股力量的争纷,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远处。
妩媚女人瞥了一眼男人伸向剑鞘的手,惊呼一声,越过身边同伴,扶着妇人。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几个认识他的人认出妖物的身份,惊恐出声。
“不过村里的人都说他的丈夫在解手的时候被山里的猛兽吃了,一开始前几天,她白天天天往山里跑,晚上回来的时候身上挂满伤痕,两手空空;这两天,不知怎么地,她忽然改了性子,整天窝在家里,村里人也不见其出门。至于她为什么不让你们进去住,说不准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李长溪放下碗筷,问道。
“怎么可能?这里是村子,不方便,等到了野外,再考虑是否解决他们。”
剑鞘男冷着一张脸,任由女娃不痛不痒的小拳头落在腿上,右手缓缓探至后背的剑柄上。
在场的所有村民,如陷入痴呆一般,一些人机械搬运着这对夫妇的尸体,开始在院中刨坑。
小姑娘呆滞地看着入土的父母,双眸中的泪水怎么样也止不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