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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紧急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今日上午一位名叫陆行的准新郎在婚宴上连杀新婚妻子、双方父母和司仪和朋友多人,重伤轻伤者数十人,现在嫌疑犯已经被公安机关定案。在此提醒,病人可能拥有重度精神类疾病,有严重的暴力杀人倾向,望知情线索者与警方联系……”
陆行筋疲力尽一头倒在地上,这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街巷。楼上不知道哪家出租房内电视机传来最新城市播报。陆行听着自己被定义成杀人凶手,眼中只有一抹黯淡的灰色。
他最后捅了自己一刀,全身鲜血都被放空了,筋骨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想像记忆中一样神魂使出法门,却发现根本感受不到神魂在哪里。似乎这具身体真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凡人。
前世穿越、神灵祭品、成神炼魂……难道先前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吗?
真的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
“我一定要站起来,我不能躺在这里!”
这里绝不安全,暴露在前后左右的视线中。在没搞清楚事实真相之前,陆行不想被抓紧公安局。因为进去肯定出不来,就他这杀人罪名进去就是挨枪子的命。
“咦,这是?”
陆行手掌刚合了下,却发现手中还有东西。刚才只顾得慌张跑路,根本没感觉到还死死拽着一个东西。
未成形的婴孩,男的!
一拃多长短,已经明显能看到胎发、眉毛、眼睛和指甲,只是婴儿却早已经死透了。
这就是自己和那个新娘王晓的骨肉,还没有发育好就被陆行残忍地从母亲肚子里取了出来,此时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瞬间从陆行心底最深处升起。
陆行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他像得了一件宝贝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蜷缩在一起,手掌向上攥着,脸上虽然紧闭双目,但陆行感觉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让陆行赶紧逃走,这地方太危险。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再看一遍,要不然我死都不甘心!”陆行本想听从心底声音,一走了之,加上伤口疼的直哆嗦,但他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他将身上沁血的西服脱下扔到不远处的化粪池中,同时偷偷从出租房偷了一些东西。先将自己伤口简单消毒用布紧紧缠住,随后简单化了下妆。镜子中的陆行已经变成了满脸络腮胡。他将婴孩轻轻放到兜里,轻轻用手安抚地拍了拍,拖着刀伤开始了艰难的返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估计谁也想不到陆行会再回到杀人现场。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陆行找到了婚礼举行的酒店。酒店几乎没有客人,附近人也很少,行色匆匆。似乎都知道今天发生了命案,不敢过多停留。陆行向心惊胆战的前台装作紧急找卫生间的样子,还被小姑娘好心告诉他今晚有特殊情况不要乱闯,完事了赶紧出来。
一出电梯门,一股子阴冷直接飘过,陆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这么冷?
难道是死人的缘故?
这酒店到处都有监控,所以陆行没敢快速停留,直接赶往案发现场。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陆行刚走到婚宴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道士做法的喧闹声。
陆行拿眼轻轻一瞟,发现婚宴大厅前摆了一个香烛案台,面前放着一个燃烧着的大火炉。一个老道士在烛火下,正抄着桃木剑,撒着香灰钱,超度亡魂。一旁还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道士一旁围观,趁做法休息间隙正和老道士聊天。
“师父,师父,婚礼变丧礼。这杀人的新郎也太狠了吧,好多条人命呢。先前听人说新郎说自己要杀人来破幻象,师父您老人家见识多,你说说呗。”小道士稚嫩的话传来,陆行听了心里一沉。不过摸了摸兜里的凸起,让他安了不少心。
“也许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心智吧。小易啊,这个世界上对错往往就是一念间。你还小,往后跟着师父修行见识会……谁,出来!”老道士一声暴怒,扬起桃木剑对着陆行的方向。
“被发现了?”
陆行感觉自己已经隐藏的很好了,怎么还会被发现了。不过他并没有慌张,很明显警察法医之类的人员已经撤离杀人现场,现在只有一老一小两个道士,也许是被酒店人员请来亡魂的。
陆行推开门,烛火被风吹的明灭恍惚。烛火下,那个名叫小易的小道士一脸恐慌,老道士见惯世面一脸安静。
“善人,你身上煞气很重!”老道士提着桃木剑的手一直没有放下。
“杀气,道长你看出来了?不过我这样的人还能称善人吗?”
陆行自嘲,不过还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凌乱现场,叹了口气:生活真像一场梦啊。
“善人,我说你身上煞气很重,不是杀气!”老道士眼神熠熠,目光竟然直接盯住了陆行的衣兜。那里是陆行放置未出生婴孩的位置。
“嗯?”陆行迟疑了下,不过最后伸手将婴孩取了出来。
“啊,师父,这是……”一旁的小道士捂住了小嘴,吓得直接躲在了老道士后面。
“善人,这东西是祸害,我帮你度了他!”老道士看到婴孩只是缩了一下眼,但是并没有害怕。
“这是我的孩子,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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