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一字一顿:“比如,你喜欢顾之昀。”
平地一声惊雷响,顾谨言拍桌而起:“你!”
她怎么会知道?
江弘毅也是用沉沉的眼神看着浅缘。
“别问我怎么知道,我从你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浅缘对她的震惊并没有表现出太大关系,只是淡淡道,“没有失忆前的我把你当成我的闺蜜姐妹好朋友对待,我对你无条件的信任已经蒙蔽了我判断的双眼,而现在的我只是把你当成顾谨言,所以我可以看的很清楚,你根本没有加以隐藏的情感。”
顾谨言的手被江弘毅拉住,示意她冷静,顾谨言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了许多,才缓缓坐下来:“你可不要乱说话。”
浅缘冷笑:“我是不是乱说话你自己心里清楚,谨言,你对你有其他的模糊印象,现在我还想不起来是什么,或许是你还对我做过的其他事情,所以我劝你还是收手吧,被等我都想起来,到时候就是你万劫不复。”
顾谨言脸色一变,此时景舒真好回来,端起咖啡一边喝一边笑着问:“你们在聊什么?气氛这么严肃。”
浅缘也站起来,拉着景舒的手说:“舒姐,我们走吧。”她一秒也不想和顾谨言这个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居心不良的女人多呆一秒。
景舒茫然:“啊?走?不是要和谨言聊聊天吗?”
浅缘直接说:“我们已经聊完了,我感觉身体不大舒服,我们先回家休息吧,差什么改天再买。”
“你身体不舒服啊,好,我去开车来。”景舒最在意浅缘的身体,一听就不敢马虎了。
两人走出步行街往停车场去,浅缘一直很沉默,今天和顾谨言说这些话她一点都不后悔,她马上要和顾之昀结婚了,所以不想在看到她心里再对顾之昀有任何非分只想。
走到了车边,景舒忽然奇怪地喊了一声:“咦?向总监?他怎么会在这里?”
浅缘下意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的确看到了向寒川,她也疑惑:“闻人?”
景舒比他更奇怪:“闻人?”
“他啊。”浅缘指着向寒川的方向。
景舒有点傻傻分不清楚:“他不叫闻人啊,他是向寒川,璀璨的总监。”
“他告诉我,他叫闻人善。”浅缘顿了顿,淡淡说道。
景舒忽然想起自己曾经从浅缘嘴里听说个这个名字,就惊呼一声:“就是那个给你画画的人?”
浅缘点头,同时问:“是啊,可你为什么叫他向寒川呢?”
“之前我就听说向寒川来到法国也不知是来做什么的,怎么会莫名其妙接近你呢?”景舒却没回答她话,而喃喃自语,“这件事有些奇怪,我得告诉顾总他们。”
“你在念念叨叨什么啊?”
景舒摇摇头:“没什么,上车吧,我们先回家。”
“好。”
“你听到了吧?她刚才说的话,她刚才说话的态度!什么叫做我会万劫不复?她在威胁我吗?她算是个什么东西?”顾谨言还在因为浅缘的事情气个不清。
江弘毅搅拌着咖啡,斜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难道你应该关注的重点不是她知道你喜欢顾之昀这件事吗?”
顾谨言一愣。
江弘毅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她说她看明白了很多没有失忆前没办法看理解的事情,之前我了解过这种病情,就和她的失忆症一样,都属于比较罕见的,否则我也不会威胁劳德不能给她治疗,如果让她想起以前的事,你估计要玩完。”
顾谨言现在才知道紧张:“那……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知道紧张了?平时怎么不知道收敛一下对顾之昀的感情?连一个四岁孩子都看得出来你的想法,更不要说原本心思就很细腻的浅缘。”江弘毅毫不客气地讽刺。
顾谨言本来就被浅缘气到,现在听他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更是恼怒不已:“你就会说风凉话,刚才她对我咄咄逼人的时候你怎么都不帮我一下?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那么失态过!”
“成成成,都怪我。”江弘毅也懒得顶嘴了。
但顾谨言却不高兴了,咬牙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总是这样,每次有不顺心的事,无论和我有没关系,你都习惯性撒气在我身上,我也习惯性承受你乱七八糟的怒气,这还不行吗?”
顾谨言跳脚:“你!”
江弘毅才刚刚挑眉的还没来得及说话,背后就传来一阵轻笑。
“我这才刚刚到,就看了一出窝里斗的好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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