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犹如一块从天而降的巨手,把精神世界弄得支离破碎……
巨大的情绪变化和的超出常理的事情不断发生,让君莫如掉落冰窟一般,眼神再次开始变得木然,就如同草地里那些“人”一样。
眼睛里的清明一点一点消失,最后一丝光亮也随着逝去,当皮肤上出现的灰白在慢慢扩散时,君莫的上衣口袋绽放出了耀眼的蓝光。
蓝光覆盖住了君莫的身躯。
君莫身躯不停颤抖着,无神的眼睛里面充斥着蓝色,回忆在脑海中不断翻滚,从小到大的回忆在脑海里迅速的闪过,直至停留在了两天前……
那天,太阳高挂,万里无云,我手中拿着《五柳先生传》走向王老家,书上以撰花小楷书写了君莫三字。
正值高三的我以补习的缘由在自己学校的语文教师家中学习文言文。
学习文言文至今,已有了两个年头,虽然至今能译出《资治通鉴》全本,但由于王教师他老人家看自己非常对眼,觉得能对此类感兴趣的小孩已经绝迹了,一直倾囊相授,分文不取,于是我自然乐意继续深造,因为可以一直美名其曰把补课费装进了自己荷包当中……
但我学习文言文的初衷,还是出自于自己父亲,我父亲名叫君悠然,是一个很有名的风水先生,有名到外省的贵人特意请他前去看阴阳宅地。
但这样一个风水大家,不论是卜卦、看相、还是最拿手的风水之法,从不愿授我分毫。
但又很反常的在家中留下几柜子风水阴阳书籍,任我自由翻阅,也不知是因为兴趣,还是年轻人体内的叛逆,我对这些书籍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但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全文言文抒写的书籍,生涩无比,阅读起来困难至极,所以我便专攻起了文言文。
于是长久以来,我与父亲就这样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在大方向上逐渐靠拢。
王老住在学校里的教师宿舍,有了些年月,大部分都出租给了学生或者闲置下来。
过道的墙壁都有些破碎,排水系统也不好,地面时常有积水,但王老图上课方便,加上没有几年就该退休,便不愿搬出去,和老伴一直住在这里。
我踩着水面垫脚的砖块越过积水,用手驱赶了鼻前的潮湿气味,一步跨上几阶楼梯,不时回头看着洒满阳光,染上光晕的校园,心中升起阵阵安逸。
青年的心,总是能从简单的画面里获得满足。
被和煦的阳光照耀得全身暖洋洋,我三年来第一次打量着自己的学校。
“三中这十几年红红火火,高中部每年都有很多重点生出现也不是没有道理嘛,在中心市区里能有这么一块四通八达的凹地完全是藏风聚气的宝地嘛,但……”君莫喃喃自语着。
“小君你在这里傻站着干嘛,还不赶快上去,小心王老头打你手心。”
一位头发花白老妇的声音打断了君莫的思绪,但他心中完全没有一丝怨气,说话的人正是王老的老伴,把自己当做亲孙子一般的高奶奶,高奶奶以前也是教师,只是没有王老那么出众的教学水平,早早的就退了下来,现在就每天为王老做做饭,带带孙子享天伦之乐。
吐了吐舌头,从高奶奶的手中接过菜篮,一起上了楼,课中,但由于心中总去琢磨学校风水上的奇特之处,整堂课表现极差,挨了几次王老责骂。
课后,我恭敬的给两老告了别,径直登上楼顶,开始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学校。
“东偏六煞聚雨润,西边五鬼搬来风,南方正财钱难散,都是一等一的好格局……可北边,卧龙抬首,平盘位,聚气而不藏风,是一个死位啊!东西南的运气风水全部被北边漏得干净,这种格局没理由会飞黄腾达,能维持现状不中落破败都算运势冲天了,三中怎么能越来越繁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