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樉冷笑一声,望着朱棣说道:“看来你尚未看清当前的局面。我必须承认你确实在修炼与阵法之道上有所造诣,但你又如何去对抗他?此番交锋,你已败得彻头彻尾,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尚存翻身之机吗?须知那朱允熥手中尚有数位强大的护道者,即便我们联手,也断难成为其敌手。因此安心待在这仙宫之中吧,能保全修为与肉身不失,已是难得的福分。”
朱棣咬牙切齿,心中虽有诸多不甘,但却不知从何辩驳。毕竟,目前他们兄弟二人败局已定,再言将来,不过是空口白话。
如今修行之路已败,又何谈未来呢?未来又有何机遇可言?
然而尽管内心抱有这般想法,朱棣依然心有不甘,遂对朱樉道:“现今祖师还在世,他在暗中扶持朱允熥,我们无法与其抗衡乃是理所应当之事。一旦祖师离去,朱允熥篡夺仙位,他必然难以稳固帝尊之位。那时我们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朱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朱棣,无奈地摇头道:“真有这样的机会吗?我只怕我们未必能等到那一刻。”
此话一出,朱棣面色骤变,瞪着朱樉询问道:“二哥,此话何解?莫非那朱允熥竟胆敢对我们下杀手不成?”
朱樉微微一笑,他永远忘不了朱允熥曾经对他的威胁言语。
朱允熥曾扬言要取他朱樉的性命,而这段时间以来,朱樉更是时常感受到危机四伏,仿佛一种预感在告诉他,自己的修行岁月即将走到终点。
于是他对朱棣叹道:“近来我常感惶恐不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二师兄勿需再多虑,或许是你在此地闭关过久,心神受困所致。师弟我这里尚有一壶陈年灵液,你饮些许,或能舒缓心中郁结与烦躁。"
说着,他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精雕细琢的玉壶,递予朱樉。朱樉并未多思,接过来便轻啜几口,随后将玉壶递回朱棣手中。
朱棣亦品了几口,继而对朱樉言道:“二师兄,有师尊坐镇,朱允熥断不敢对我们下手取命。吾辈仍有机缘,只需耐心等待一个重振宗门的大好时机。我所派遣的部分弟子已遵照先前我所拟定的秘计行动。一旦此计得以施展,我便有望逆转乾坤。”
朱樉闻听此言,顿时兴致盎然,欲深入了解,却忽觉喉头刺痛,面色瞬间苍白如纸,好似难以呼吸一般。朱棣见状大骇,忙问道:“二师兄,你怎么了?”
朱樉嘴巴微张,拼命掐住自己的喉咙,勉强挤出几个字:“酒中有毒……你的酒……有毒……”
朱棣面露震惊之色,疾声道:“怎会如此!刚才你也饮过了呀……”说着,他掏出那玉壶查看,然而此刻的朱樉已是眼皮翻白,口中涌出白色泡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手紧握咽喉,双腿乱蹬不止。
片刻后,朱樉便毫无生气地躺于地面,再也不动弹分毫。
朱棣恐慌不已,上前探查其鼻息,而后骤然退开数步。此刻的他陷入呆滞之中,完全不明白朱樉为何会遭遇此厄运。但他确信并非自己的灵液有问题,因为他自身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