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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林子言也没有拒绝的意思,那位好心的乡亲就欣喜的拉着他走,晏宁跟在后面,嘴角上扬。
那个好心的乡亲把林子言带到一个山洞里,与其说是个祠堂不如说是一个泥塑的泥娃娃被放在一个洗的发黄的麻布上。
那个好心的乡亲把一块洗的发白的麻布递给了林子言。把烧锅的锅灰刮下来当成了墨汁,捡来的树枝当做毛笔。
林子言也没有拂了乡亲们的心意,拿起树枝当做笔在麻布上,写着,“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是秋瑾的《鹧鸪天》,全诗是
祖国沉沦感不禁,闲来海外觅知音。
金瓯已缺总须补,为国牺牲敢惜身!
嗟险阻,叹飘零。关山万里作雄行。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此诗更符合此时乡亲们的心境。
那一群乡亲乡里叽叽喳喳的说着,不一会儿听到那人说,“写好了。”
他们不解,怎么这么快,林子言随即解释道,“她已经回到天上当仙女了,她会理解你们的心意。”
他们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他们对生离死别的感情震耳欲聋。他们知道,那个救他们于水深火热的姑娘没了,被那样一群士兵带走,结局可想而知。
这件事情之后桃花镇的乡亲们也没有留下林子言和晏宁两个人。他们知道,留不住的。
发生战争的时候,富人们听到风声离开了,带走了一群文人书生;后来圣上征兵,青壮年去上战场了,只留下了老弱病残。他们不想走吗?他们没有能力离开。
晏宁心里不禁感叹:顾谨言啊顾谨言,你最好对得起这句: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那可是秋瑾啊,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算了吧,那可是秋瑾,世界上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不能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林子言和晏宁离开了桃花镇,他们坐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另一个相反的地方驶行。
晏宁敞开天窗说着,“你作为此间世界的最高意识,那可是秋瑾啊?”
林子言停顿几秒,说,“只是在那些乡亲们眼里,她是舍身取义的英雄。乡亲们都这么苦难了,留一个善意的谎言吧,这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动力。”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林子言说,“我们需要做正事了,那人正处于齐越国皇宫,此时正处于圣母皇太后染疾,我们可以乔装成民间的赤脚医生。”
齐越国国姓齐,当今圣上名讳齐阳曜,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先皇对他的期待。
晏宁回道,“我就是小药童?我们要去揭皇榜?”找到顾谨言劝她回头看看,回头看,万紫千红,一条路走到黑就是深渊了。
“您不乔装一下?年轻的民间医生没有说服力。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呢?”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提醒着。
“你以为我找到一个身体容易呀?新生的小神明……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林子言调侃道。
晏宁想到了师父所说的因果,但物质的运行极其复杂而混乱,难以预测。因果法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都是因果轮回。
低下了头,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林子言带着晏宁接了皇榜,很快就被士兵带走了,那士兵看着这个民间神医有点年轻,感觉不靠谱啊听到那青年男子道“这位士兵你最近是不是心烦意乱,失眠。”
两眼之间是心得反射区,泛红是心火盛,多会心烦、失眠。
那士兵惊愕脱口而出,“神医您请。”
林子言带着晏宁被请进了监狱,半晌,林子言无奈的喊道:“喂,你们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啊。”
晏宁嘴角上扬,忍住不笑,也照做了:“你们不能草菅人命啊……救命啊……”
林子言和晏宁面面相觑,“人与人之能不能多点信任。”
晏宁无奈的回答道,“只要懂点医理的人都知道,唉~面观色像只是皮毛。他们太医院可是这个行业的顶级专家。”
这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对,就是你们俩,一个男的带一个小孩诈骗的江湖郎中……”来人的是圣上身边的大太监。
“圣母皇太后娘娘体虚,如果医治好了,圣上英明,免你们欺君之罪。反之,明天的太阳你俩就见不到咯……”
林子言听到之后随即拱手,说“小民必尽自己所能,做所能做之事。”言外之意就是绝对听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