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若是我们拿了他家的东西,说不定我们就要先吃官司了。”
清风道:“以邹胖子夫妇的为人,我看就算找到了他,他也不会给,除非是采用强迫手段。他要真赖着不给,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老朱道:“讨要农民工工资办法确实不多,我们常用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先是向他哭穷、恳求、博同情;第一种方法不行的话就组织工人堵门、闹事或者上街游行,把邹胖子堵在家里,或者找一帮工人吃住到他家,啥时候给钱啥时候撤走;若是前两种方法还不行,那就只能表演跳楼秀了。”
“表演跳楼秀?”清风是第一次听说。
“就是找一个高楼或者塔吊站上去,然后找一帮媒体过来报道,就说不给工资活不下去了要跳楼,迫于媒体和舆论的影响,相关部门也会给邹胖子施加压力,让他还钱的。”老朱解释道。
“哦,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在关川市里表演跳楼秀呢?那里是我们的主场,而且关川市媒体也多,影响力更大啊。”
老朱说道:“我想过了,咱们不能在关川市跳楼,一方面是因为目前谁都联系不上那邹胖子,跳楼的关键时刻找不到他也没用。另一方面是如果在关川市跳楼,受影响最大的反而不是邹胖子,而是甲方李总。因为劳动部门找不到邹胖子的话,肯定会找邹胖子的上家甲方李总来处理,而且媒体报道的时候也不会说是某老板欠农民工工资不还,而会说是某建材城欠农民工资不给,最终事情就又回到了原点。那样做会坏了李总的名声,李总是个好人,咱们不能让人家太被动。”
清风点头道:“哦,你说的很对。李总也是受害者,这次事故处理的费用,还有受伤工人的住院费、赔偿金都是人家出的。咱们确实不能再让媒体把人家的名声搞坏了。”
两人正闲聊着,一阵手机铃声传来,老朱停止了说话,见清风半天没有动静,说道:“小风,你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我的电话?”清风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难怪清风不适应,从那天灵竹把手机交给清风到现在,一直没有人打电话,现在这是别人打进来的第一个。
至于怎么使用,灵竹给手机的时候简单介绍过,清风早就弄明白了,直接按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是清风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是我,你是谁?”清风回答。
打过来电话的是个陌生人,自己的号码只有玄机子他们知道,清风想不起除了玄机子他们,谁会给自己打电话。
“清风先生您好,我是受冲虚子前辈委托,帮您办理身份证明的,现在已经办妥了,想问一下您在关川市什么地方,我好给您送过去。”电话里的声音说道。
“我现在不在关川市啊,正在兰照县办事,过两天才能回去。要不您再等两天,等我回去再说?”清风道。
“冲虚子前辈特意交代的,要用最快的速度办好送给您……”那电话里的声音略一停顿,忽然又说道:“哎呀,正好明天我也要到兰照县办事,我直接给您送过去得了。”
“既然是顺路,那就明天送过来吧,到了兰照县给我打电话。”
“好的,好的,明天我一定送到。”
清风听老朱说过,现在随身不带着身份证明是很麻烦的,有时候甚至连长途车票都不能买,而且经常会有人检查。既然对方顺路来办事,直接送过来也能省自己不少事。
清风刚挂了电话,突然从门外传来用脚踹门的声音,老朱上前把门打开,四个年轻人从门外涌了进来。当先一个约二十多岁,光着上身只穿一个大裤头,剃了个光头,上前一把把老朱推后几步,说道:“你就是那个来讨债的老朱?”
“是啊,怎么了?”有清风在,老朱胆气也壮了不少。
那光头年轻人说道:“我来是告知你们一声,我哥那个工程根本就没赚钱,到现在还被那个甲方欠着不少,他这次拿回来的只能算是他垫资的利息。那个工程他已经不管了,那边所有的帐他都不会再还,识相的就赶快回去,你们的工资该找谁找谁要去。”
“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邹胖子找你们来的?他在哪儿?带我去见他。”老朱一连串问出几个问题。
那光头年轻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说道:“我再奉劝你们一句,不要问那么多。我们也是先礼后兵,若是明天让我在兰照县再看见你们,到时候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警告完之后,那光头年轻人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三个小弟走了。清风倒是偷偷跟了出去,可惜那几个年轻人只是找了个地方喝酒,并没有去找邹胖子汇报情况,跟踪的办法也不管用。xh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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