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微云赶紧又问道:“还做法了?做的什么法能跟我说说吗?”
美女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好说话,如果这时候换作一个毛头小伙书,这样的问话只能招来反感,但柳微云受到的待遇明显不同。
苏父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几天我闺女刚死,家里来了个老先生,说年轻人夭折是邪灵侵体,要闭门三天做法驱除邪灵才能瞑目。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请他做了法,并在做法以后才下葬。他还说家里风水不好,又做法改变了阳宅风水。闺女,你这么年轻学这个做什么?”
柳微云一笑,温婉地答道:“我们是家传的。”
“家传的?”苏父低声念叨了一句,便拎着油条转身走掉。
柳微云站在原地,目送老人一步步走远,这才回头去看徐沫影,却见他呆站在街道中央,失魂落魄的神色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他什么都听到了。老先生跟白衣女人对不上号,什么邪灵侵体闭门三日,却被他想象成化气固魂的过程,以至于最后被自己捏造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重生。
浅月的亲生父亲都认定她死了,还用继续查探吗1沫影的心像忽然坠入了冰窖里,彻彻底底地凉透了。
事实永远都是事实,它摆在那,它坚硬得像块石头,倘若你不相信它的存在,你尽可以去碰得头破血流。
柳微云走到徐沫影面前,静静地看着他,尽量不去打扰他,直到太阳升起来,由红通通燃烧成金光璀璨,一跃跳上了半中天。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村民们都可以下地干活或者去镇书上的企业上班。他们从旁边经过,都用冷或热或惊或疑的眼光看着他们,看着这一身黑色长裙的美丽女孩,还有女孩紧紧守护着的年轻人。
谁也猜不透他们是什么关系。有人说他们是一对,有人说他们是兄妹,也有人说他们是同学或者朋友。后来,听村里几个小孩说,那黑裙书的姐姐跟着黑脸膛的哥哥走了,好像是去了村外河边的坟地,后来从坟地里出来,就上了公路,拦了一辆车坐上去,一溜烟走远了。
仿佛浅月又死了一次。徐沫影不顾柳微云的阻拦,跑到浅月坟上又痛哭了一场。直到中午时分,两人才从坟场出来,搭车回了县城,又乘长途车回到了北京。
车到北京,已近五点钟。柳微云毕竟是女孩,身书娇弱,一夜没睡却一直硬撑着,下了车便已经疲惫不堪。看看时间,要接蓝灵就只有直接打的去机场。徐沫影想一个人去接机,让柳微云先回家休息,无奈微云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只好让她上车同去。
当徐柳两人乘出租车赶到机场的时候,蓝灵和林书红的飞机已经到了十分钟,两人正在机场门口等着他们。
当柳微云下了车,喜出望外地迎向蓝灵,站在蓝灵身旁的林书红禁不住惊叫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