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和七郎说着话,目光时不时看向紧闭的殿门。
对晋王来说,他是真心实意希望父皇长命百岁的。
做皇帝的弟弟,哪有做皇帝心爱的儿子好?
两人心不在焉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终于等到殿门开,内侍送了孙神医出来,然后宣七郎到偏殿等候。
七郎还以为可以见皇帝了,没想到还要等
正所谓屎可忍,尿不可忍,好在他一路喝得水不多,要不然就坚持不下去的。
大殿之中,就只有皇帝和滕王这兄弟俩。
滕王憋了又憋,抹着眼泪说:皇兄,当皇帝那么辛苦、那么操劳,您不当了吧!保养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皇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说这话,是要掉脑袋的。
滕王觉得脖子一凉,缩了缩头:皇兄心胸宽广,友爱弟弟,怎么会砍我呢?
反正话都说出口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叨叨:做皇帝有什么好?玩个斗鸡都有人劝谏,这不许那不许的,喜欢谁也不能说,打仗啦、水灾蝗灾啦,都是你的责任
皇帝看着滕王不说话。
滕王说:大侄子、三侄子、四侄子都挺不错的,他们也都想当皇帝。大侄子名正言顺,侄孙也聪明可爱。你干脆传位给他得了。要是不喜欢他,就利落的换一个人,你喜欢哪个就哪个!
皇帝哼道:这也是你该说的?
老三、老四的心思,连纨绔的滕王都看出来了?
有一瞬间,皇帝怀疑滕王在给老三、老四上眼药,但看滕王一脸忠直的傻样,抛开了念头什么话都敢乱说的傻弟弟,能有什么坏心思?
皇帝不动声色地试探:喜欢哪个就哪个?你跟太子关系不是挺好的?
滕王老实地说:侄子们再好都隔了一层,皇兄你是最重要的!再说,太子还罚我吃素呢,你看我瘦成这样了!
舞伎的事
皇帝淡淡地说:你们叔侄俩争一个舞伎,还好意思告状吗?好在太子这一次不算糊涂到底你瘦一些也不是坏事。
滕王傻笑:什么都瞒不过皇兄。
沉默了一瞬,皇帝坚定地说:太子他们都很好,但朕才四十三岁,还有许多壮志未完成。要我现在就像我们父皇当年那样做太上皇,每日寻欢作乐、沉迷酒色,我做不到。
滕王腹诽:说得好像他们父皇是自愿做太上皇的一样。
兄弟俩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太医送了新煎好的药过来,是孙神医刚开的固本培元的药。
滕王松了口气,拦下其他人,自己尝了一口药,才亲自端给皇帝。
皇帝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接过药一口喝完。
滕王高兴地说:我们把孙老留下,皇兄一定能像他一样健康长寿!
说完,又拿出一颗糖:皇兄你喝了药,再吃颗糖就不苦了。
内侍们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皇帝却接过了,当着滕王的面放进了嘴里。
他这个皇帝当得确实挺辛苦的,父亲、兄弟、儿子一个都不敢信,哪怕是儿女送来的食物,都要经过重重检查才送进口。
今日,就破例一回吧。
七郎在偏殿等了又等,终于宣他入殿面圣了。
这是七郎第二次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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