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之前,七郎去了一趟文殊院,给和尚师父和三位师兄祈福。
七郎近来经常想起圆通,两人比剑摔跤,累了就坐在树下说话;一起去安氏楼,看胡旋舞吃烤肉;西行路上,圆通教他吐火罗文,给他讲经
甚至想起一起两人一起忽悠董家族长。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除了家里人,七郎最亲近的就是圆通了。
每一次想起圆通,七郎的右眼皮都跳个不停这预兆就不太妙啊!
师兄们去新罗是为了弘扬佛法,菩萨一定会保佑他们的吧?
上了香,七郎的心就安定了很多。
过了两日和赵六郎一起带着赵仁、赵义,汇合郭彤一起进京。
郭彤家境富裕,行李众多,路上兴致勃勃地说:我要进京读书、科举,考不上也不要紧,结交一些贵人更好,娶公主就有把握了!
七郎迟疑地说:我听说公主下嫁的大族世家或是功勋重臣
郭彤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有钱也不行吗?我听说皇帝挺穷的。
七郎实在忍不住笑了,皇帝穷?那也是相对的好吗?
和崔氏、萧氏这些底蕴深厚的大士族相比,皇室可能真的不太富有。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嫁公主挣聘礼钱吧?
郭彤正色道:你先别笑!你真觉得没办法吗?
七郎轻咳两声,严肃地说:郭大哥,咱们两家是亲戚了,我跟你说实话吧如无意外,你娶公主的机会不大。
郭彤像受了打击一般,呢喃:怎么会呢?我爹娘都说,我这样的人才,就是娶公主都可以。
七郎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似乎他娘也曾说过。
哦,娘的原话是我家幺儿,连天上的仙女都配得上。,仙女比公主身份还高呢!
他同情地看着郭彤,这是被爹娘给忽悠瘸了?
郭彤揉了揉额头:我娘还让我带了一封信进京,我有个本家叔父在户部任员外郎他早些年借了我家的钱,我连借条都带上了,想收回钱给公主下聘。这,钱还要不要?
七郎:这是认真的?全家都那么自信?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郭彤,觉得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自己更俊逸一些。
看郭彤烦恼的样子,七郎说:既然你爹娘把借条给了你,就试着去要账吧。
郭彤郁闷地说:如果娶不到公主,可能就要不到账。这钱借出好多年了,族叔总是说穷京官都穷吗?
七郎客观地说:如果只有俸禄,没有别的产业的话,是不大富裕。京中住的、吃的、穿的都贵。既然是当官,得跟同僚来往吧?太节俭了就不合群,花钱的地方可多了。
郭彤若有所思:所以说做京官没意思。
还是在互市监好,南来北往的商贾,都要孝敬互市监。
迎着乍暖还寒的春风,一行人终于到了长安城。
城外大道两旁的槐树,向阳的树枝上已开了零星一两串的槐花。
回到安邑坊,路边已有小童挎着篮子沿街卖槐花。
七郎下了马,买了两篮槐花,给两个大侄子尝尝鲜赵仁和赵义第一次出远门,刚开始还新鲜好奇,没多久就晕船晕车,一路吐到长安,精神萎靡。
七郎这才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那么耐颠簸,简直是天赋异禀了。
郭彤是七郎的旧同窗,两家又是亲戚,也一起住进了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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