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七郎淡然道:你是客人,你先请。
高福也不客气,一马当先,觑准柳枝的同时风驰电掣般向前疾驰,射断柳枝的同时纵身一捞,将其抓在手中,洋洋得意地向众人示意。
不管是不是敌对,众人都得对他这一手漂亮的骑射功夫叫好。
他已经做到上等了,纵然七郎同样射断并接住柳枝,也只能打个平手。
唉,赵全要自取其辱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早一点认输。
也是他托大,何不比别的呢?偏要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众人小声的议论着,七郎充耳不闻他从小就有这个本事,做什么事全神贯注,不受身外的喧闹打扰。
他拍了拍白马的身子,侧身在马耳边呢喃:小白,咱们可得好好表现了!待会儿给你吃糖!
小白喷了一口气。
七郎神态自若地策马、挽弓、瞄准、纵身,最后也稳稳地接住了柳枝,动作看起来和高福差不多,也是一气呵成。
众人松了一口气,赵全总算没给大唐丢脸!这喝彩声可比方才热烈多了!
唐璿大声说道:赵七郎好样的!这一局是赵全胜了!
高福不服气:同样接住柳枝,顶多是打平手,怎么是他胜了?
唐璿笑道:你没看到吗?他用的是左手。
高福怔了怔,还是不肯认输,说道:他就是习惯用左手的呢?
七郎微微一笑,他不是左撇子,但梦中的赵福贵是。
这些年他也经常练习左手,比如左右互搏啥的,终于让两只手一样灵活。
他说道:那我换右手,再射一次。
高福阴冷地盯着七郎一会儿,说道:不必比了,但结果一样,我并没有输。
七郎笑着点头:你高兴就好。骑射较艺,也并不是一定要分出输赢。
他骑在马上,一副落落大方、不在乎输赢得失的洒脱,把高福对比成猥琐小人。
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映着他英姿勃勃的眉眼,一时间比春日的阳光还要夺目。
李象怔怔地看着七郎,呢喃:这就是叔祖父说的,既有宰予之貌、又有子羽之才的人吗?
李欣也叹息,可惜父王竟错失了如此人才。
这样的人,不尽早收入门下,却让他表演什么吞针技巧,真是浪费
七郎让人把小白送回马厩,唐璿等人已经围了过来:赵七郎,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一手骑射绝技,是什么时候学的?
七郎笑道:从前在益州府学,先生们担心我进京会丢了益州的脸面,请当时的萧县令派了骑射师父教我,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那是好先生啊!众人羡慕地说。
是萧家的师傅教出来的,那就不奇怪了。
唐璿说:这是你的运道。萧少尹要去辽东做刺史,送行宴你一定要去的了。
这是自然。七郎答道。
萧凌在京兆府少尹的职位上做了好些年了,听说原本要升大理寺少卿了。
可大理寺少卿也是个倒霉的官职,比京兆府少尹更难做。正好朝廷要选派官员去新收复的辽东,他主动请缨外任。
众人簇拥着七郎往外走,就看到了两位小皇孙。
李象目光灼灼地看着七郎:赵全,你要么还我的樱桃,要么教我骑射!
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