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下回再一起去!赵郎啊!不是我说,你正要趁成亲前都出去玩一玩。否则成亲了,就像裴大哥一样了!
裴简毫不客气地说:回头我就把你的话告诉你家娘子。
那人连忙捂着嘴跑开了原来又是一个外强中干的。
把这纨绔少年们打发走,裴简带着七郎带了不远处一条巷子的小酒肆。
这闹中取静的地方,酒肆里头却没几个客人,那掌柜的竟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她看到裴简,目光一亮:郎君好久没来了!可是夫人快生了?
裴简笑道:婉姨消息真灵通我问你,上回的药酒可还有?
有!回头就给郎君送去。婉姨笑盈盈地说。
裴简点点头,便领着七郎熟门熟路地酒肆后的小院走,这里却有一个他的房间。
七郎看了看昏黄灯下越发丰润妖娆的妇人,又看看裴简,摸了摸下巴真会玩。
裴简却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到了房里说道:那是婉姨,原是我母亲身边的侍女。我母亲去世后,她便带着积蓄出来开了这个小酒肆。我说留她在家中养老,她说她不老,不用我养。
七郎立刻说:抱歉,是我想歪了。
裴简请七郎同塌而眠,说起了话:我今日仔细看了阿史那贺鲁,果然是不甘人下的相貌。你屡次挑衅他,要小心他的报复。
七郎说:多谢提醒。但我想他若是识时务,此时应该夹起尾巴做人才是。他是归附的藩将,一旦有出格的行为,朝廷正好处置他。
你是想以身为饵?裴简惊讶地问。
七郎汗颜:我可没有那么伟大,不过也不是很害怕他就是了。
大不了裤裆掏雷炸他奶奶的!
裴简轻轻笑了笑:我今日跟太子殿下举荐,请我师父苏将军取代阿史那贺鲁去平定龟兹之乱,我也跟随从军。若真能成行,也要感谢赵郎。
苏烈也是宿将,平定一场小小的叛乱手到擒来,说不定还能顺手捶一顿西突厥
裴简看到了其中的机会,对制造出这个机会的七郎也挺感激。
原来这才是裴简今日对他如此热情的原因!
七郎心思一转明白过来,正色道:若真能安定西域,是苏将军和裴大哥的功劳,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直接让苏将军去镇守西域,比用藩将可靠多了!
你们若是去了龟兹,我有一事想拜托我的好友刘茂如今担任龟兹令,这一场叛乱也有小半年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请你们尽可能打听他的消息。不管好坏都要有个结果才是。
从龟兹到长安万里迢迢,真的要是死了,也来不及救了。
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真的殉国了,也要魂归故里。
七郎最近一直心里惦记着这个事,却不敢对董月明说,怕董家人跟着担心。
裴简安慰:如今镇守安西四镇的也都是有名的将领,想必救援及时。说不定刘茂还能立下大功呢?
七郎叹道: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但朋友身处险地,又如何能不担心呢?
最主要的是,刘大哥的忠义他不怀疑,能力却他就怕刘大哥一时热血冲脑,等不到救援就自杀殉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