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题目很难,说不定别人也考得不好,你别太灰心。
七郎一愣,笑道:我考得不错。
见刘植一脸关心,七郎解释:就是这三日不曾沐浴,又紧张出汗,身上又粘又潮的实在难受,赶着回家洗个澡。
他这么一说,刘植也觉得自己浑身臭臭的,走得比七郎还快了。
考生之中,像他们这样走得快的不多。
大部分人经历这三日高强度的考试,都精疲力尽,走起路来有气无力的。
甚至还有的人,一走出考场就晕倒了,引起一阵惊呼。
七郎和刘植没走多远,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七郎!我在这里!
二表哥!我来了!
转头一看,原来是董月明、董昊、赵四郎赶着马车来了,在贡院外不远处等候。
赵四郎更是大步走了过来,接过七郎的考篮,问:要不要哥哥背?
七郎哭笑不得:行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刘植羡慕地说:赵四哥,你背我,我可累了。
赵四郎犹豫:你的话可能背不动。
刘植: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要是他亲哥在这里,哼哼~~
几人走到马车旁边,七郎退后半步:师姐,我身上馊馊的,怕熏着你。
董月明微笑:你小时候摘莲蓬摔了一身泥,被我笑话之后,还故意把泥浆甩我身上呢!
都是一起长大的,什么狼狈的样子没见过,忌讳什么呢?
七郎一想也是,跟刘植一起上了宽敞的马车。
上了马车没多久,不等家人问话,七郎和刘植就靠在车厢里睡着了。
董昊惊讶地小声说:那么累的吗?平日国子监也有旬考、岁考啊!
董月明竖着手指嘘了一声,让董昊别说话。
这科举考试,和平日的考试当然不一样,必须全身心的投入,这种心力消耗是巨大的。
回到家里,七郎和刘植醒过来,先洗个热水澡,再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碗汤面。
接着,刘植面对一屋子关切的眼神,抢先说:要问考得怎么样,等我离开再问。
不用问,就知道他考得不好了。
董夫人也赵家等候,听到刘植的话,简直哭笑不得这孩子费了那么多心思去考试,就是为了体验一下吗?
罗先生则说:不问了。考完了就不必问,我对阿全有信心。
主要是对皇帝的眼光有信心。
滕王都暗示七郎是内定的状元,这位正得宠的王爷说的话,是有保证的。
刘植一听,有些不甘心了:对我就没有一点点信心?
罗先生反问:你有吗?
刘植:没有。
算了,他也是进过贡院的人,四舍五入也是状元了。
赵四郎和胡英子都喜滋滋的,他们从未想过落榜的可能性。
打听着半个月后放榜,就琢磨着摆状元宴了!
这状元宴可不比双胞胎的满月酒,必须大摆特摆!自己家的地方还略微局促了一些,不如包下一个酒楼?
赵四郎拍着手:就这样!幺弟把请帖写好,我给你去送。
七郎:等我睡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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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