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七郎却想岔了,刘植并没有去东宫。
七郎刚刚离开安邑坊,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的人有点眼熟,似乎是跟着阿史那贺鲁身边的一个亲卫。
七郎惦记着刘植,本不想搭理人,可那突厥人掏出了一件印信三宝商行。
刘植在你们手里?七郎冷声问。
最初三宝商行的印信,是三个小娃儿刻的萝卜章,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换成了玉石印。
突厥人语调生硬地说:我们郎主在酒肆设宴,请刘植和赵郎君,刘植已经过去了。
确认了刘植真的在阿史那贺鲁那里,七郎反倒冷静了下来。
再怎么的,就劫个财吧,难道还能劫色吗?
七郎想了想,让一个随从回家说一声,他今晚可能不回去了然后扯了扯缰绳:带路!
鸿门宴?
佳人要请他吃饭,鸿门宴怕什么!
阿史那贺鲁请客的酒肆距离主街不远,是长安城繁华热闹的地方。
这座酒肆有四层之高,日暮时分每一层都挂上了灯笼,显得灯火辉煌。
此时正是晚饭时候,进进出出的客人如潮水般,迎客小二们忙碌得不停。
七郎把马交给店小二拴好,带着一个随从跟着突厥人径直上了三楼。
二楼往上,每一层都有若干个清雅小阁,彤窗绣柱,丝竹缥缈。
七郎琢磨了一下这里一顿饭的消费,精神一振,步伐轻快地走进了阿史那贺鲁定的雅间。
他一进门去,就看到阿史那贺鲁高坐正中,以一种买猪肉般挑剔的眼神打量刘植。
刘植坐在下手,抱着手臂瑟瑟发抖,一副被强抢的民男委屈样。
七郎脚步顿了顿,朗声说:我来了。
刘植立刻抬起头,红着眼眶说:阿全!快救我,我要回家!
七郎对他安抚地笑了笑,洒脱地说:贺鲁兄想请我吃饭,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本来我也想约你的,只是最近实在没空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家人还在等他回去呢,让他先走吧?
阿史那贺鲁沉着脸,指了指右侧的一个空位,说道: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说得也是,总是好好吃一顿才走嘛!今天可要劳贺鲁兄破费了。七郎大咧咧地在空位上坐下,见案上只有一碟蔬果,便喊店小二:把你们的拿手菜全部上一份!有唱曲好的歌姬,也请两个来!
他是大大方方的反客为主了!
刘植见状,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吵着要走了。
阿史那贺鲁任由七郎点酒菜,缓缓说道:多亏了赵郎的关照,让我不用去西域打仗,留在长安享受荣华富贵!我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决定给小女招个女婿。
七郎口里的枣子差点喷出来我喊你兄长,你想当我岳父大人?
这个我已经定了亲了。七郎为难地说。
阿史那贺鲁瞟了七郎一眼:我们突厥人可以娶平妻的,不分大小高低。我都不介意了,难道你介意吗?
七郎放下吃的,一本正经地说:我介意的。我这个人眼睛很大,心却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
一旁的刘植简直要热泪盈眶,这表妹婿不错!
但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果然,阿史那贺鲁哼了一声:你不行,就你这个同窗好友吧!我看他长得也还可以,决定把女儿嫁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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