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听完波澜壮阔的“战青海”,心满意足地离开,等赵家正式摆席再上门道贺。
不是为了吃席,而是有这样的亲戚,他们骄傲!
送走客人,赵四郎拿出赵五郎的一箱家书。
老赵家写家书,就是费纸墨。
赵五郎的家书也讲了鄯州一战的经过。
他没有像赵四郎那样浓墨淡彩地渲染,简洁的话语中,还是让人感到扑面而来的刀光剑影。
七郎念完,郑重地说:“横行青海夜带刀,五哥这‘河源军经略大使’实至名归!”
经略大使是封疆大吏。
平心而论,若他没有神仙保佑,都不一定能走到五哥这一步!
这是五哥戎马多年,从西南到西北,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没有半点含糊!
兄弟们都为赵五郎骄傲,一时间感慨万千……连五郎小时候尿得比别的男孩远都拿出来说。
只有赵六郎哭得浑身肥肉颤抖:“多危险啊!呜呜!要是我在,绝不让五哥上战场,我去跟吐蕃人拼了!”
赵四郎看向赵六郎,怔了好一会儿:“唉哟!这是六郎?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这才多久,六郎又胖了一圈?
赵六郎哭得打了个嗝,不服气嘟囔:“胖子怎么了?画像上的将军都膀大腰圆、才有力气!再说,我已经每天少吃一块肉了!”
安二娘看着丈夫,哭笑不得。
郭彩云默默地看完赵五郎的信,悄悄地抹了抹眼泪。
五郎的信还说,给画儿和黑齿常之定亲。
这件事她很犹豫,没有当众说出来。
要先跟七郎商议,七郎目光长远、算无遗策,他说好才是好。
赵四郎知道这门亲事,见郭彩云不说,他也不提……说不定五弟妹有别的打算?
郭家在西南有一定势力,老五封“永昌县伯”,正好跟郭家守望相助。
周氏听四郎和六郎斗嘴,叹道:“咱们在家里吃吃喝喝,五郎在边疆受苦,我既为他骄傲,又心疼。”
郭彩云安慰:“娘!如今道路平静,我带忠儿和孝儿去鄯州,照顾阿福。画儿要议亲的人,就留在家里。”
周氏犹豫:“边疆地方,到底不比家里。”
郭彩云笑道:“月明都能跟七郎去辽东,我如何不能去鄯州?我打听过,鄯州也是好大一座城。”
何况……
四哥都能遇到风流多情的吐谷浑女郎,阿福英勇又位高权重,遇到爬床的怎么办?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得盯着!
周氏见儿媳妇态度坚决,欣慰地说:“你是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
当娘的私心,当然希望儿媳妇照顾儿子。
见胡英子在一旁坐不住的样子,周氏笑道:“阿贵一路回来辛苦,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你们夫妻回房休息,好好说说话!”
赵四郎挪了挪身子,“我还不是很累……”
没等他把话说完,胡英子就半拎半提地把他抓走了。
就凭这力气,天底下有几个女子比得过?
别说一个慕容灵,就是一百个也比不上啊!
周氏乐呵呵:“四郎跟英子感情真好!”
张氏妯娌齐齐点头:“娘说得是!”
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力踹!
赵四郎半推半就地跟着胡英子回房,直截了当一摊手:“我招!你别急,听我从头说来!”
胡英子抱着双臂,大刀阔马地坐在床边:“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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