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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皇子还能指望母亲,可他养母不在了,生母德妃怕是个指望不上的,他能指望的就只有自己。
他的压力可想而知,真是一天都不敢松懈。
他其实没有多少精力浪费在后宅上吧?
他对自己其实真的已经很好了。
维珍觉得鼻头又酸了,她使劲儿眨眨眼到底是把眼泪给咽了回去。
她伸出手轻轻放在那只大手上,十指相扣,就像那天在斗篷下,他也是这样握着她。
“恭喜你呀,”维珍对着那只大手小声道,“又要做阿玛了。”
这话其实应该当面对四爷说的,她方才几次也想要当面恭喜四爷,但是每每话到嘴边她就是说不出口。
是啊,要怎么说得出口,恭喜别的女人怀上……她枕边人的孩子?
什么难姐难妹,什么老板同事,可维珍心里明白到底不是那么回事儿。
早知道当初该报表演系的,那样的话也用不着总是这样拧巴四不像了,维珍自嘲地勾了勾唇。
……
翌日,四爷去乾清宫,想着跟万岁爷汇报给孝庄文皇后祭祀一事,但是却压根儿就没有见到万岁爷,只见到了太子。
太子在偏殿见的四爷,比平时显得和气些,还难得坐下来跟四爷喝了杯茶。
只是没见到万岁爷,四爷未免失望。
父皇没有说他祭祀办的好还是不好,也没有给他继续分派差事的意思,那他这个没有差事的四皇子往后还是要继续日日去上书房带着一众大大小小的弟弟读书。
四爷还以为父皇这回总算是想起了自己,要给自己分派差事了,而他这回仔仔细细办好孝庄文皇后的祭祀,就是想着要让父皇看到自己办事的能力,不辜负了父皇的打算,让父皇放心用他。
可是,似乎是他想多了。
四爷兴冲冲去的乾清宫,回来的时候难免就有些低落了,回书房闷头练了大半天的字,到了下午,苏培盛拎着食盒进来,说是福晋派人送过来的蜂蜜燕窝。
四爷将毛笔放下,瞥了一眼微微暗下来的窗子,问:“什么时候了?”
“回主子爷的话,申时二刻了,”苏培盛道,一边将蜂蜜燕窝端出来,放到四爷桌上,“方才膳房那边过来询问主子爷什么时候用晚膳。”
四爷瞥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蜂蜜燕窝道:“去正院用吧。”
他从外面回来,只去了维珍那儿,若是不去福晋那儿,福晋未免面上无光,再加上后院儿多了一个身怀有孕的格格,福晋未免更加心中不安,他就更加不能拂福晋的面子了,四爷还特地吩咐给正院晚膳加了几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