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怎么可能?!”磷夕愈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强大到根本不讲理,他口中所说的加藤不强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体内那股能量诠释着绝对自信。
气依旧提升。
一滴汗从方辰硕额头流下,自从和安徒夏一战后,他还没有再次进入过那个状态,不知是否可以成功。
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感觉,元气凝练成浆,似乎与血液融合流进脏器,通过心泵节律性收缩和舒张再传递到身体各个区域,虽然方式简单易懂,可操作起来并不容易,并且对元气量有极大的要求。
如同蒸汽般的气体从方辰硕嘴角溢出……
“呼……”
青筋在额头突起,丝发漂浮,原本赤红色的元气逐渐过渡为了霞红,像金属被长时间冶烧后的状态,瞳孔朝着夕红色过渡,肌肉维度不断增变。
“这……太不可思议了!?”站在一旁许久未开口的顾尔悦由于过度震惊,喊了出来,这还是她曾经认识的方辰硕吗?那个坐在班里最后一排,整天被老师训斥的坏学生吗?简直蜕变成了另一个物种,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胸前的九黎族图纹显现,整副身躯如同从炼丹炉内走出,从皮肤下溢出的元气呈粉色液氮状,浮游在身体周旁。
“完成了。”方辰硕呼了口气,直起腰身,这是他第二次进入全功率状态,力量源源不断的外流,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缠绕着实体化的粉色元气在缓缓流动。
“你……还是人吗?”玉馨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着方辰硕额头上那根粗壮的斗牛角,像是远古时期的猛犸象牙。
“呃,你说这个啊。”方辰硕摸了摸那根头角,“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进入状态后好像就这样。”
此时可以感知元气量的磷夕站在一旁,瞠目结舌,他从来没有见过人的样子竟然可以改变,甚至这股巨大的元气量已经超过了吕祖的后人,实在太强大,太美丽了,看着如同成仙的方辰硕,让他一时间入了迷。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和加藤比起来,有胜算吗?”方辰硕淡淡的问到。
“当……当然,这实在太厉害了。”他有些吞吐,之前以为方辰硕只是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可是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如同战神下凡。
“但,还是希望你习得《太乙金华宗旨》,一定会对你大有帮助的!”
闻言,方辰硕解除了‘返祖’全功率,回到了普通人的状态,肌肉维度缩减,整个人都小上了一圈。
他翻开《太乙金华宗旨》,像是阅读小说一样,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时间紧迫,能看多少看多少。”磷夕安慰到,毕竟自己的弟弟元尚也是受害者之一,必须要尽快解救。
虽然古时写的书看着及其费劲,但方辰硕却可以理解其中想要表达的内容,他同样救人心切,所以一刻也不耽误模仿着书中的方式,盘腿而坐,开始了静心学习。
另一方面,马克罗看到辰硕一行人进入地洞后,就停止了元气的逆流攻心,当然也在这松懈的一瞬间,整具躯体被‘原罪’所占据。
意识像被封锁在了无尽的混沌中,无法思考,无法掌控。
“好险……”‘原罪’活动了下身体,如果刚刚马克罗直接自绝经脉而亡,自己来不及脱离这副身体的话,也是会受到波及的。
他看了看这群人逃跑的地洞,若有所思,虽然磷夕解除了控制,也知道真相,但大局已定,显然不算什么威胁,但刚刚地洞内,传出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元气,像方辰硕,又不像。
一个少年怎么可能有那种力量,磷夕也不可能有,剩下的两名女性就更不用提了,难道地洞内,还有其他高手?
他不再多想,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先回到本体身边,补充“走躯”的控制力,因为刚刚和马克罗身体的对抗中,消耗了太多的元气,不然可能会失去这副身体的控制权。
方辰硕的出现,无疑打乱事情的进展,让事情变的有些棘手,不过都并无大碍,他只是一个少年罢了。
自己多年的计划就要完成了,怎么可能被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破坏?想到这里,‘原罪’露出了一丝淫坏的笑容,从刚刚交手来看,战力上应该是马克罗更胜一筹,因为之前是因为对这具身体的控制还不够熟练,现在马克罗的意识已经完全沉睡,再交手的话有十足的把握赢过方辰硕,相反,方辰硕会因为这具身体是他的朋友而怯手怯脚,退一步说,还有那么多人做人质。
现在的目的只要铲除方辰硕就可以了,一切就可以照常进行。
‘原罪’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出了大堂就是幽静的湖泊,看着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他强行压抑着心中的冲动。
快了,就快了。
这么多年他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身怀越人本领,为何要寄人篱下?当年皇甫通圣收留自己的恩情,早在那次枪击案中还完了。
在他眼中,这些普通人就像是穿着衣服的猴子,是残次品,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仅仅活在世界表面假象的他们,却享受着一生的荣华富贵,跟着皇甫通圣接触着所谓的上层社会和高端人群,他亲眼看过了太多人性的险恶和肮脏,使用不同的手段来获取自身想要的利益,虚荣心、贪婪、暴戾、好色、卑鄙、妒忌、欲望,他们是社会的癌,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中,享受着一切可享受之事,可在‘原罪’眼中,他们只是自己随时都可以玩虐的对象,凭什么要过的不如这群直立行走的动物。
所以他要得到一切,这些本就应该属于他。
在这个表面世界,金钱似乎比元气量更有话语权,他利用自身的能力,模仿着人类的手段,一步一步做局,不动声色,掩人耳目的夺取皇甫家的所有。
所有妨碍自己的人,都要除掉。
想罢,‘原罪’一头扎进湖泊中,溅开淡淡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