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处来。
宣夜阑想了想,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齐紫说道,“公主身边可是危机四伏,公主放心安安待在你身边?”
齐紫脸色白了一瞬,她就知道,夜九在府里三年,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而她之前也没有约束过夜九,想必公主府里的情况宣夜阑是一清二楚。
这回倒是轮到宣夜阑得意了,小样,就凭你也想跟我斗。
谁知,齐紫挥了挥衣袖,“既如此,姐姐只好去妹妹那里了,妹妹不会介意吧。”
齐无忧点了点头,她当然不介意,正好还能跟齐紫说些悄悄话。
“好啊,我也想和姐姐聊天,”说完,姐妹二人手挽着手走了,独留下宣夜阑一人生闷气,齐紫走出去好远,还回过头对宣夜阑做了个鬼脸,给宣夜阑气的七窍生烟了。
宣夜阑气急,看向一边屁都不敢放得夜九,“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管不住。”
夜九不服,小声嘟囔道,“您不也管不住皇后娘娘。”宣夜阑无言以对。
马车一路行驶到柳枝胡同,齐紫看了看大门,一脸嫌弃,“宣夜阑怎么说也是个皇帝,怎么就带你住这种地方?”
齐无忧叹了口气,按理来说他们现在还没从宣国出发呢,他们现在可不敢张扬。
齐紫未必不懂之间的门道,但是她就是想说话刺激宣夜阑。
齐紫走进门,把这栋宅子里里外外嫌弃了一遍,诸如,“怎么院子这么小?连个鱼池都没有。”“没有鱼池就算了,怎么盆栽也没有?”“这厨房的柴也没有,你们拿什么烧火?”等等。
最后齐紫说累了,坐在正堂的桌边,倒了口茶,“这一整个院子,独独这茶叶还不错。”
宣夜阑已经忍了很久了,咬牙切齿道,“寒舍简陋,恐怠慢了公主,公主还是请回吧。”
齐紫在齐无忧看不到的角度冲他翻了个白眼,回头就对着齐无忧哭诉,“倒是我不知好歹,竟惹了宣皇陛下厌烦,我走就是了。”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宣夜阑巴不得她赶紧走,脸上的笑再也憋不住了。
“够了,”齐无忧怒而拍桌,赶紧拉住妻子的衣袖,生怕她真的走了,“姐姐不过是关心我的生活,你怎么如此小气?只因几句挑剔的话就要赶姐姐走。”
宣夜阑想辩解,但是齐无忧没给宣夜阑机会,拉着齐紫就走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话,“姐姐今晚会和我睡一起,你自己看着办。”
宣夜阑气急,但是他又不敢对着齐无忧发火,所以惨的就是夜九喽。
当晚,齐无忧因为中午吃的太撑了,所以晚膳就喝了一碗白粥。
齐紫胃口倒是很好,她中午光顾着和宣夜阑赌气了都没有好好吃饭。
晚上,透过窗户的月光洒在地板上,齐无忧和齐紫并排躺在床上,此情此景,一如当年难以入睡的夜晚。
齐无忧闭了闭眼,又想起了那个画面,浑身是血的少女颤抖的把她抱在怀里,小声安慰。
齐无忧心里有了定论,齐紫从头到尾就是个幌子,犯下滔天大罪的另有其人。
齐无忧怜悯的看着齐紫,说到底她是个女孩,就算再优秀,也无缘皇位,她早就被她的母亲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