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崔景晚。
崔景晚先敬崔荀鹤一杯,道:“要不是贤弟引荐,为兄哪有机会和卢公子相识,更谈不上能做成这单买卖。来,为兄先干为敬!”说罢,崔景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卢梓也敬崔荀鹤一杯,道:“崔兄,放心,这单买卖少不了您的好处。”说罢,在桌下偷偷比出一个手势。
崔荀鹤眼睛一亮,笑道:“什么买卖这么赚钱?你也知道的,我虽身为世子,但花销也比较大,府里每月给我的开销实在捉襟见肘。要是这买卖能做的长久,能否也拉为兄入伙?”
卢梓笑道:“那是自然。你们崔氏乃天下第一高门,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届时,少不了请崔兄出面打点一番。”
三人哈哈大笑,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三人面红耳赤,话题自然扯到白复遇刺这件事上。
崔荀鹤自诩才貌无双、文采斐然。当年曲江踏青,崔荀鹤向青鸾公主抚琴献曲,没想到白复半路杀出,不但获得青鸾公主青睐,更让自己格外难堪。
对当日所受之辱,崔荀鹤一直不能释怀、甚至可以说是耿耿于怀。
崔荀鹤一仰脖,将酒灌入喉中,手拍大腿骂道:“只可惜那厮命大,没能授首。否则我崔某人定会在醉仙楼大摆延席,以抒胸臆。”
卢梓和崔景晚对望一笑,笑而不语。
崔景晚小心翼翼问道:“听说长安城内风声鹤唳,京兆府正在大肆抓捕嫌犯,也不知有没有人犯落网?”
崔荀鹤不屑道:“京兆府那帮奴才,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回还是老套路,装装样子给圣上看看罢了。”
卢梓笑道:“也能理解。天子脚下,谁不跟大明宫沾亲带故?他们也只敢挨家挨户砸老百姓的门,走个形式罢了。
难不成,为了白复这个寒门子弟,他们真敢上王公贵族府上抓人?”
卢梓和崔景晚哈哈大笑,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话音未落,只听楼梯“彭彭彭”大响,有人急促冲上楼阁,用力拍打着房门。
侍女将房门打开,一名家丁连滚带爬滚入屋内。
卢梓面色一沉,怒斥道:“慌什么慌,没见到有贵客在此吗?没了规矩!”
家丁哭丧着脸,磕磕巴巴道:“少爷,大事不好了!大门外有数千金吾卫将士,明火执仗,将府邸团团围住,口口声声说要捉拿您和崔大人。
老管家正在门口交涉,试图拖住他们。老夫人让您赶快从后门熘走,先去姑丈王家避避风头……”
话音未落,数十名金吾卫将士顶盔贯甲,如狼似虎般闯入院内。
为首之人正是章仇穷愚。章仇穷愚见到卢梓,二话不说,喝道:“将人犯拿下!”
金吾卫将士刀剑出鞘,架在卢梓和崔景晚的脖颈上,将其五花大绑。
卢梓吓得脸如土色,尿了一裤裆。
崔荀鹤酒醒大半,颤巍巍道:“他们犯了何事,你们竟敢入府行凶?我族中叔伯多在朝中为官,小心治尔等擅闯官宅、藐视王法之罪!”
章仇穷愚摸了摸圆润的下巴,若有所思、深以为然。他向崔荀鹤深施一礼,呵呵笑道:“崔公子,言之有理。下官奉命行事,得罪了。”
说罢,章仇穷愚面色一变,对众将士喝道:“将嫌犯崔荀鹤拿下,一并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