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让我教别的。不用当老师更好,你肯定有别的办法嘛。”大舅哥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继续给张荷灌酒,就好像有深仇大恨,非把她灌死当场不可。
张荷终于借着酒劲开始装糊涂。
就这样哥哥也没放过她。
他们俩干掉了七斤白酒,一大半是张荷咕咚掉的。最后不光是她哥灌她,她自己也赌气似的,一个劲灌自己。
兰泽从来不知道,这姐们这么能喝。到了后来,她不光脸色惨白,还浑身冒冷汗。衣袖黏在了手腕上,头发黏在了脸上。
看上去就像小雨天没打伞,淋湿了一样。
她口齿不清,说话毫无逻辑。兰泽也拿不准她是真不行了,还是装的。因为这货居然还没倒。
最后兰泽结了账。
张荷乖乖地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兰泽让食堂里值班的人帮忙看一眼张将军,自己携带吃饱了睡着的末末,从地下通道把两个客人送回招待所,这才回来找张荷。
张荷正在包间的小卫生间洗脸。门开着。
“姐,感觉怎么样?”兰泽抱着末末靠近了卫生间门。
“还行。”
听上去,张荷神智挺清醒的。
但她手上做的事情,貌似不大清醒。她把一次性牙刷的包装撕开了,把刷柄往嘴里塞。
兰泽正想提醒她把牙刷正过来用,这货吐了。
她扭头对准马桶,但还是喷了一地。
醉酒的呕吐物,气味非常恶心。所以,她吐得更畅快了。
兰泽担心地看着她,手里的末末一时没处存放。他琢磨着是不是直接把孩子撂椅子上,反正睡着了也不会乱爬。
这时,张荷回过头:“别看着我。太恶心了。回避吧。”
兰泽抱着末末退了一步,又有点不放心:“有事你能知道喊我吗?其实你怀孕的时候也不是没吐过。”
张荷摆摆手,回过头去,瞄准马桶又来了一波。
张荷吐得很努力。胃里的东西倒空之后,反上来的是十二指肠的东西。
兰泽担心她呛着,只站在卫生间门外,不敢远离。
包间里的气味,从美食的香气,变成了刺激性的臭味。末末在睡梦中不由皱起了眉头。
张荷忽然咳嗽了起来。
兰泽看了一眼周围。为了保险起见,他把末末放在了地上,免得翻身跌落。这才踏进小卫生间的门。
“我没事。”张荷挥手,不让他近身。
呕吐了这一阵,她的脸色终于红润了。在这一阵呕吐的努力之后,眼睛也憋红了。
张荷又喘了几口粗气:
“你别进来。马上,我把地上收拾一下就走。去吧,去看末末。”
她照了镜子,重新又洗了一遍脸。洗完脸,蹲下来清理地面。
如果卫生间里有盆或者可以拔下来的水龙头,那么用水一冲地面就干净了。但现在,她只能用纸擦。
卫生间清理干净了,包间里的气味,她就没办法了。
“走吧。”张荷说着,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