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名字,也算是寄托了巨大的理想吧。”张荷咽下一大口包子。
然后,她噎住了。准备好的自吹自擂还没来得及出口,全被这口包子堵住了。
兰泽赶紧给她拍了两下后背,然后把自己的冰水给她喝。好在剩下那半杯冰水,已经不怎么冰了。
张荷咽了两口冰冷的水,好不容易顺过了气来。人生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
她默默啃完包子之后,率先上楼去洗澡。
在兰泽看来,这逗比孩子上电梯时,一脸冤屈,仿佛将要英勇就义。视死如归。
不过她确实该洗澡了。再过一会儿,汗水就该干透了。
张荷在浴室里的时候,兰泽一直在一个人琢磨。
照她说的拖下去,恐怕是不行的。她哥闲人一个;她妹妹倒是有工作,但导游的自由度特别大。如果这两人住下来不走了,天天来骚扰的话,张荷躲得掉吗?
她现在又不能躲到天上去。就算躲到训练基地不回来,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失联。
而且,兰泽和孩子们的家,就在学校里。
如果大舅哥找到了地方,真的天天来串门的话,兰泽觉得自己会疯掉的。
哪怕是为了张荷的声誉着想,他也不能随便揍人。
就算是大舅哥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作为和张荷本人绑定的家属,也不宜动手。不但自己不能动手,甚至不能让任何人代替自己表露出敌意,非得把这位爷伺候好不行。
何况,大舅哥天生就长了一张温和含蓄有气质的脸。长相和标准“坏人”的差距有点大——因为帅即正义。
这个人,他直觉地不想让家里的四个童校学生看到。
太没出息了。
虽然离不开发育箱只是个比喻。但就是这个比喻让他觉得,孩子们这位大舅,竟然连小末末都不如。末末小朋友自己挣断脐带,自己把自己埋雪堆,多潇洒?简直是天生真汉子……嗯,确实真是个汉子。年纪小了点。
相比之下,孩子的姨比孩子他大舅像样的多。可是这俩人现在是在一起的。
哪怕是为了让孩子别受到什么奇怪的坏影响,他都应该赶在周末孩子们回来之前,把这两位客人送走。
张荷很快从浴室出来了。
走路带着浴液的香味,长睡裙裹住身上,像苦行僧的僧袍。
一脸的哀怨。
“哎,这么拖下去,不是个事。”兰泽歪在床上向她吐槽,“我那大舅哥如果天天来骚扰,他找不到你,找我也受不了啊。”
“我没辙。”张荷果断回答。“学校情况你也知道。保密单位不可能让外人随便进的。”
兰泽想了想,“如果星期四他还在的话,我让公司人力资源的人,给他发个面试通知吧。”
“你要给他安排工作?”
“面试而已。能用就留下,用不了就走。总之在周末孩子们回来之前,我们必须把问题解决了。这样咱们大哥也不能说你没给他机会。”
张荷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