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儿所看孩子,但是他搞定了注册育幼师资格。每个体制外的注册育幼师,都被视为独立运营的私人育儿所。他打算等以后年纪大了再对外营业,每天看看罐装小朋友快乐成长,调剂自己的老年生活。
德永哥哥看他好像看傻子。
德勤姐姐向兰花求证:“真的?”
“真的。”兰花点头,“我还给他找过复习资料呢。”
德慎姐姐口齿不清地问兰泽:“你考这没用的玩意干嘛?”
德勤姐姐问了同样的问题,相当于翻译了一遍:“我在育儿所工作,都没有这个证,你辛苦费力的考这个干嘛呢?”
“我知道一点前因后果。”兰花回答,“他家的几个儿子,都是自己领回家带大的。”
“真是自找麻烦。”德慎姐姐恨铁不成钢,摇摇头,喝了一口她的梅子酒,继续趴桌子伤心。
兰泽很想和他们炫耀自己的五个娃,也很想告诉他们,跟小孩子在一起有多么治愈。但是,没有相同人生经历的人,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兰泽自己清楚,一手带大了四个大儿子之后,他自己也变得耐心而又务实。但这些哥哥姐姐,明显还在云上面飘着。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眼中的同一样东西,都具有不同的轮廓和色彩。
兰泽看了兰花一眼,弱弱地说:“她不也是注册育幼师吗?”
“我被骗了。”兰花语出惊人。
“啊?谁敢骗你,哥替你收拾他?”一哥义愤填膺。
“滚!”兰花隔空发射看不见的元气弹,捶了他一下,“你是弟弟,弟弟!”
兰得一仰面而倒,差点被这枚看不见的炸弹砸到桌子底下去。
兰花满意了,接着说以前的事情:“我是在学校里报的名,就在截止日期之前。本来没打算考这个,医学院本来就挺忙的,我对小婴儿兴趣也不大。就是他!”
兰花手指一哥,“就是他!连续好几个晚上,吃完饭跑来找我聊天。什么下水道消失的婴儿,胎儿编号置换之谜,多出来的器官,谁是豆芽菜真正的母亲……他还答应我了,如果有朝一日,他当刑警,一定找我一起办案!我琢磨了好几天,好像我就差一个靠谱的育幼师证书了!这事太特么刺激了!”
在座的人都听出来了,兰花确实被兰得一忽悠了。
“我打听了一下,就赶快热血沸腾地报名了。当时我还庆幸,再晚几天就得再等三年!现在我才反应过来,怎么就那么巧呢?他闲得没事找我聊天说案子?还都是小娃娃的案子?还好育幼师的课程内容,和我们医学院的课有不少重合的地方,我抓紧时间修完了。好悬没把我累死。”兰花心有余悸。虽然她是学霸。
兰花举自己为例证明了,笨和傻从来不是一个概念。
“是我说让你考育幼师了吗?别人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以前怎么没听说你那么听话呢?”一哥一连串发问。
兰花气得脸通红,一哥一点也不生气。
“喊哥,我就帮你正名。”
“小一子,又欠收拾了吧!”
兰花把手掌关节掰得嘎巴嘎巴响,钱老兄再次眼神迷离了一下,眼看有架打,精神振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