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自从莫名其妙怀了兰纾之后,卫妖精就再不敢离兰泽太近。如果哪天突然太近,十有八九喝多了。
哪怕已经拆掉了内置式的人体生育设备,弹夹回到了弹仓。甚至连兰纾都已经快满12岁了。这货依然神经过敏。
杯弓蛇影说的就是他。
纯爷们能怀孕吗?兰泽不觉得自己有本事创造不可能。
“随你……”
“茶不错。”卫瀚扬喝了口热茶,放下杯子,“有酒吗?饿了。”
不用管小滚滚的饮食起居。卫妖精有点放飞自我了。
“有酒吗?”兰泽问小姚。
还真有。
小姚伸手就递了出来:“老姜的。”
“嗯。哪天我再赔给他。”
兰泽就找吃的。去小厨房一翻,只有剩菜。
卫瀚扬紧跟了进来。
“不好意思,委屈你了。”兰泽给他看装菜的餐盒。“剩的。”
霄霄中午烧的太多。
“你家剩菜剩海参?就是它了。再煮点面条。”
“没面条。我不吃那玩意。”兰泽找出两个冻硬的玉米棒子,“来吧,拿这下酒。”
等着加热玉米的功夫,兰泽曲里拐弯地把自己对投放大天使的担忧表达了出来。
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事情,就连把问题说清楚都特别费劲。
兰泽说了半天。卫妖精点头,回了一个字:“好。”
“具体怎么下手?”
“设备和技术人员对接好。直接下社区,不就完事了。”
“??你亲自下社区吗,还是有合适的人选?”
“我闺蜜多啊。”
“是人吧?”
卫瀚扬的鲸鱼闺蜜们,按理说,对人类世界的事情,它们帮不上忙呢。
“暂时是人。干嘛?我和冥界没联系。”卫妖精明显理解到了另一路去。
“是人就好。你继续。”
“都是妇女儿童权益方面的热心人士,”卫瀚扬还是解释了几句闺蜜们的来历,“前些年我做过社区化改造项目,是亲子居住和母亲就业、儿童教育相结合的。”
“有印象,那时候你怀着滚滚。一天到晚作天作地,忘不了。”
卫妖精有点尴尬:“那时候,我认识了不少热衷于公共事业的杰出女性。她们对滚滚的成长,一直很关心的。也非常能够理解,带大一个体弱有慢性病的孩子,是多么艰难。这两年,邀请我带着滚滚去做过几场演讲。”
“我们先不提育儿经。说社区吧。”兰泽就怕,他说滚滚比说鲸鱼还兴奋。赶快打断了。
“社区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搞的公益项目,是针对妇女儿童的。所以社区中的单亲妈妈和低龄妈妈都很多。撒钱的效果很好,但实际上对当地人的帮助……也就那么回事吧。”
卫瀚扬的评价,令兰泽有点意外。
他找盘子装好了玉米,在餐桌上摆好,继续听着。
“你要知道。一个地方贫穷,是有原因的。当地女人习惯了两种状态:被欺凌,和被施舍。”卫妖精说,“好多单亲妈妈同时也是低龄妈妈,或者曾经是低龄妈妈。问题并不出在她们自己身上。但说实在的,也不在男人身上。更不在那些根本不想出生的小孩子身上。”
“这是社会制度问题。”兰泽点头。
“小孩子长大,又变成同样的男人和女人。所以我们做的什么社区化改造,归根结底没什么鸟用。只是满足某些人施舍的欲望。”
“那你那些闺蜜……”
“心地善良的有钱人。所以她们也没错。”卫妖精接着说,“从做慈善的角度,大天使这种新设备,听起来很有针对性。如果比机电设备容易维护的话,在贫困地区推广会比较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