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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同被夺回,黄榆关又恢复了安宁。
豪格在南方发起了数次袭击,都被魏延打得节节败退。
西方,大顺还在看戏。
粮食供应不足,最多只能支撑一个多月。
大清和南京两国结成了亲如一家,彼此之间都是平等交往,彼此认可,以目前的领土为基础,誓诺互不侵犯。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那时,武力强大的清朝对中国的野望并不认可南京的统治。
朱祁镇倒是无所谓,他唯一关心的就是食物。
一整个上午,两人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说白了,就是为了鼓励商人们把粮食送到这里来。
与郭嘉在官署吃了一顿饭,小酌了一顿。
夜幕降临,余福急急忙忙跑过来,低声说:“林姑娘失踪了。”
朱祁镇将酒壶放下,看了一眼于福道:“说清楚。”
余福,“我怕他,就让小果去了林姑娘的屋子,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
朱祁镇愣了愣,“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最后二刻。”余福道。
大约是凌晨1点左右。
此时,距离朱祁镇来到县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换句话说,林然在晚饭后,会直接打包离开。
很明显,这是有预谋的。
朱祁镇整个人都傻了,林然昨天刚给他身体。
她要走了。
这意味着啥?
“萧姑娘在哪里?”朱祁镇问。
余福:“跟林姑娘出了门,她也没看到。”
朱祁镇当机立断,“给我把所有人都给我封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
“是!”众人齐声应道。
郭嘉也是一饮而尽,看着朱祁镇的样子,他的语气更加的不善。
他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遵从命令。
朱祁镇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林然会跑到什么地方。
“把画家喊过来。”
很快,画家走了进来。
他按照朱祁镇描图,将他的画像绘制出来。
朱祁镇骑着一匹骏马,离开了王都。
他去了代州,去了南方,去了塑州。
同时,也派出人手,在这座城市中搜索起来。
如果是在城里还好,那两个女人早就出了城。
朱祁镇心中忐忑,生怕他们有什么闪失。
他最担心的,就是赵雁的遭遇。
经过一番周折,朱祁镇魂终于回了赵府。
林然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了平日里的人。
在茶壶的底部找到了一封信。
朱祁镇立刻接过,仔细一瞧。
有夫君亲看,有相公这三年来的悉心照料,然儿心生欢喜。
从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一直很感谢你的帮助。
然吾未经世事,不能明辨君意。
这一切,都是因为然儿的离开。
你要保重,不要想!
朱祁镇心中一阵失落。
林然对他一无所知,所以就走了。
朱祁镇说不出话来,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林然这丫头,还真是不错。
若是在未来,他或许还会接受。
但现在,他却没有把握住。
他觉得现在的女人很好糊弄,很好糊弄。
一向温柔贤惠,彬彬有礼的林然,也离开了他。
问题出在他身上,这是毋庸置疑的。
三年的时间,林然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这三年里,他常常外出十多个星期,多则数个多月。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林然。
他本想着,林然这一生,都无法从自己的手中逃脱。
这个消息来得很及时,也很及时。
他把一瓶葡萄酒一饮而尽,细细品味。
他躺在林然的床铺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无法解开,让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