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都和他有关。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又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出兵的那一段时间里,被人骂了一顿而已,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他还在纠结什么?
朱祁镇见两人有些尴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慌,“不用担心,金伴,请坐!”
朱祁镇身边的金英就是张辅,当年太宗安南的时候,张辅从安南国接了过来,从小就聪明,忠心耿耿,宣德七年,他被提拔为司礼监,掌管印堂,但是随着王振的崛起,金英被慢慢的压了下去,现在,他已经被处死了,他的地位也就顺理成章了。
金英立刻捧着两个绣花枕头,老老实实地站在了朱祁镇的旁边。
朱祁镇奇怪地说:“于谦,干嘛一副忧郁的样子?”
于谦立刻站起来,“我在琢磨这个案件,无论是大同的石亨,怀来的统帅,黄崖关的统帅,都是我的错!”
“说说你的看法!”
“臣认为,此次军中有必要对这批蛀虫进行一次全面排查,并制定一项完整的考评体系,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出现。”
“你去做吧,我要的是一个结局。”
朱祁镇说罢又转身对朱祁钰说:“郕王对这次的忠烈庙有何看法?”
朱祁钰立刻答道:“陛下建议兴建忠烈公墓,本意是犒赏忠于大明的将士,但吏部实在没有余力,三十万两银子,未免太高了吧?”
朱祁镇只是微笑,没有回答,而是望着于谦:“于谦,你给我讲讲!”
“我同意。”于谦说道。
“你同意有什么用,宸王不是说了,你的户部没有钱么?”
“至于钱,我相信,陛下一定会有办法的。”
朱祁镇心中一动,说道:“说来听听,我有什么计划?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笔账,你自己付!”
于谦一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再开我的玩笑,五十万两银子,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朱祁钰在一边纳闷,说道:“于侍郎,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莫要吊我胃口。”
于谦继续道:“陛下有令,彻查王振及其亲信,这次搜刮,至少要五十万两银子,而且这还不包括军中的事情。”
朱祁钰终于明白了,难怪皇帝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些银子都是别人出的!
朱祁镇微微一笑,道:“好,钱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告诉你,这次罗通到怀来了,居庸关那边,就交给邝埜镇着,你快去找一个人,将邝尚书给调回去。”
“臣遵旨!”众人齐声应道。
“而且大同的统领之位,也要尽快物色一个人,边镇之地,事关重大,朕便将此事全盘托付于你。”
于谦沉吟片刻,又道:“瓦剌王虽已退兵,却也有东山再起的危险,不如就让安伯陈埙与修武伯沈荣,各管大同与居庸关,陛下意下如何?”
朱祁镇点头,当年和他一起从土木堡里冲出来的时候,京军营的英国公,绝对不可能被他放在眼里。泰宁侯陈瀛负责的是神机营,他要对整个神机营进行改造和提升。李珍统领着的是自己的军队,自然不可能调动。
所以,最适合的人选,就是陈埙和安伯,还有修武伯沈荣。
“好主意,兵部、吏部、内阁都会起草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呈交给礼部。”
“臣遵旨!”众人齐声应道。
于谦说着,目光在朱祁镇和朱祁钰身上转了一圈,谨慎地问道:“那么,我就……告辞了?”
朱祁镇颔首:“你下去,切记,这件事必须彻彻底底调查清楚,不管是谁,都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臣遵旨!”众人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