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次来,一是向您问好。上一次你消失了,我也是手忙脚乱,还派出了不少人手,在城里到处寻找。不过,自从你回到这里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去打搅你,今天听说你的病好了,我就过来看看你了。”郑富关心地问道。
“郑典史和诸位不必担心,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身体不太好,接下来的日子,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哪里,属下只是尽职尽责而已。”郑富谦逊地笑了起来,接着说道:“还有,上一次您的消失,官府上下都很关注,只是不知道您三日后,究竟在哪里?”说着,他的眼睛便落在了陆缜身上。
这个问题让陆缜心中一紧,生怕被人识破。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道:“奇怪的是,我的脑袋受伤了,所以我根本就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事实上,不止是这件事情,我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有点糊涂了。”
“是吗?”郑富目光闪烁,上下打量着陆缜,说道:“这件事,还请您去请一位医生,这件事可不能马虎。”
陆缜点了点头:“郑典史,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好好反省的。”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换个角度说道:“你这次来,可有什么急事?”
“哎呀,要不是您提醒,我差点把这茬给忘记了。”郑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公文递了过来:“这是县令下一次前往县衙的通行证,还请公公盖章。”
所谓的“纸钱”,就是在这里办事的人,也就是官员的身份证明,就像是未来某个部门的身份证明。但这张纸牌只有一张,任务结束后,就会被人取走,然后毁掉。这样做,就是不让下面的官府以此为借口,来扰乱村民的生活。
这张纸条必须要盖着知县的印章,否则的话,没有牌子,没有印章,那就是山贼,就算被人给杀了,也不会承担任何的后果。这就是朝廷赋予当地官员的权利。
但据陆缜所知,现在县衙内的牌都是四老爷郑典史签发的,而且还加盖了他的印章,这也是他被剥夺了官职的一个重要因素,村民们也认可了他的身份。但是,郑富却为了让他多加一张底牌,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陆缜实在搞不懂,只能照他说的办,把知县的印章用鲜亮的红色印章还给了他。
果不其然,郑富脸上没有丝毫的高兴之意,而是将其收了起来,揣进了怀中,转身就走。
临行前,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这位先生,我想知道一件事情。”
“你说。”陆缜轻描淡写地说道。
“马上就要过年了,但朝堂上的物资还没有到,我想着让县衙的仓库给我们一些粮草和美酒,作为奖赏,你觉得呢?”郑富的双眼微微一缩,死死的盯着陆缜,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陆缜听得一头雾水,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太大的权利,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候县丞。不过,在他们面前,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说道:“边境守卫护我一方,我会好好奖赏他们的,我会同意的。但候县丞看顾着县衙的库房,你可以和他谈一谈。”
郑富惊讶于他的反应,但很快就释然了:“难道他真的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多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他的语气更加的尊敬:“那么,属下就替手下的士兵多谢了。”说罢,便走了出去。
陆缜看着郑典史离开,心中有些纳闷,今天他要做的事情,貌似都和自己无关,那么,他真正的目标是什么?莫非,他真的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想要考验自己?
想到这里,陆缜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多打听一下这个姓吕的消息,好应对未来的变化。
这么一想,他便继续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