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点小伎俩,还真逃不出你的眼睛,如今郑典史是这县衙中最有实权的人,我当然要替郑典史做事了。”
“你别担心,郑典史那边,我可以帮你说上一段好听的。”游昌一饮而尽,口齿不清,信誓旦旦地说道。
林烈忙谢了一声。对方一看这一幕,更是大喜过望,一边喝着酒,一边和另外两个女子打情骂俏,很快就被打晕了。
林烈忙端起一瓶酒,佯装喝醉了,然后将一大碗酒倒在了游昌的头上。他连忙做出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边给他擦衣服,一边道歉。
游昌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说道,不过他也按照林烈的吩咐,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就在他解开腰带的同时,林烈也注意到了他腰上的钥匙,在所有人都在帮他擦拭身体的同时,他也飞快地将钥匙揣在了怀中。这件事,他做的很隐秘,没有人注意到。
林烈接过了车锁,和尤昌喝了一顿酒,直到他完全喝醉了,这才让两个妓|女去服侍他,这才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包厢。他的酒力很好,又刻意的避开,但也喝了不少,此刻已经有点头晕了。
然而,在回到帐篷后,林烈很快就被惊喜和痛苦所淹没。这一次的花销,一共花了七百二十三个铜板,相当于他每个月三百来文的薪水。
但现在已经是深夜,他没有太多的考虑,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走出了醉仙楼,林烈便急匆匆地回到了县府,他的脚步虽然还是一瘸一拐的,但他的动作,已经快到了普通人无法比拟的地步。
县府的大门紧闭,不过对于林烈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轻轻一跳,跳上了一堵两人高的院墙,然后像是做贼一样,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院中,很快就看到了等待在那里的卢缜。
陆缜也是急的团团转,他还年轻,性子急了点。一直等到林烈都没有出现,他们都担心他会有危险。看着她将钥匙递给了自己,她叹了一声:“多谢林捕快。”
“哪里哪里,要不是您愿意出重金,哪有这样的好事。”当然,林烈也不想邀功,而是掏出了剩下的二百多个古币,一脸的心疼。
陆缜一把将钱袋子推开:“就当做你的报酬了。”
“我怎么会这么做?”林烈连忙摇了摇头:“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我明白,但你也是被牵扯进来的,我无以为报,所以,我也就多了一笔。”陆缜似乎很执着。林烈没办法,只好接过了,心中对这位知府又多了一分好感,心想这位知府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们现在就到仓库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材料。”陆缜也不敢怠慢,带着林烈直奔仓库而来。
这尤昌,虽说是个酒鬼,但却是个人物,怪不得会被郑富看重。走进仓库,陆缜看着案卷上的资料,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偌大的仓库中,堆满了数千件去年的案件,每一件都是有条不紊,只需要用蜡烛和蜡烛,就能判断出案件的年代和性质。
县太爷的权力,早就被下面的人给剥夺了,但县官府的律法,还是没有被废除。这样的档案,肯定会被保留下来,毕竟,上头迟早会有人来调查,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那就麻烦了。
但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可以让他更好地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陆缜下定了决心,他要寻找的,就是那些刚刚破案一年半载,而且案件规模很大,能让所有人都一目了然的案件。
于是,他径直走到了两年前的那个书柜前,一手托着蜡烛,另一只手则从怀中摸出一份文件,飞快地扫了一遍,然后又将其中一份看起来并不顺眼的东西收了起来。
一炷香的功夫,杨开已经将三十多份资料全部翻阅完毕,一旁的林烈也是目瞪口呆:“果然是秀才,要是我早点来,一个多月也未必能将所有的资料都看一遍。”
而此时,陆缜手中的动作也停止了,他看向了另一份案卷:“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