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但他也清楚,以广灵县目前的财政状况,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资金。
广灵县面积不大,人也不多,犯罪被抓的人并不多。现在监狱中的囚犯只有五个,郑富,游昌,田奎,还有两个小混混。两个侍卫一看到是个身穿官袍的人,立刻就被镇住了。
至于游昌和田奎,则是被陆缜的所作所为给震慑住了,他们在监狱中用一种既恐惧又戒备的眼神望着他,直到对方没有看他们一眼,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和他们比起来,郑富就淡然多了。他躺在发霉的被子上,一动也不能动,但当他看向陆缜的时候,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嘲讽和恨意:“没想到陆知府也来了!”
“你郑典史被关押了一天,我身为知府,自然要过来看看你。”陆缜嘲弄地说道。
正说着,那名典狱长便识趣地帮陆缜搬了个板凳过来,让他坐下来聊聊。陆缜没有拒绝,立刻在牢门前坐下,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郑富,然后叹了口气:“郑典史,你在监狱中的生活还不错啊。人家都是一堆枯草,你还能躺在床上,这可真了不起。”
他说的话,并不是故意的。听到这话,负责给郑富准备床单的典狱长心中一凛,后悔不已。如今的县令,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郑富就算能够离开,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有势力了,这一次,他赌对了。他已经决定,等下一定要将这张被子带回来。
郑富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陆知府,我相信你在这里的时候,会过的更好。”
“真的?陆缜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他的挑衅而生气。作为赢家,他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而失去风范。
“天下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我们等着看陆县令的反应吧!”
“等着看?我想,这一日,你是看不到了。我已经将你所有的罪行都上报给了大同国。过了几年,他们就会带你上法庭。光是这些证据,就足够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郑富被陆缜说的这么直接,心中又惊又怒,他瞪了陆缜一眼,竟然无言以对。
陆缜毫不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身体微微前倾:“我明白你的意思,郑家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不但在广灵,而且在大同门中,也有不少朋友,他们会帮你说话的。是吗?”
陆缜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让郑富的话语戛然而止。陆缜又说道:“但这一次,你大概要失望了,面对这么多的罪状,就算你和那些大臣关系不错,也要顾忌自己的颜面,到时候他们非但不会站出来,反而会被人利用,为自己辩解。郑典史,你在朝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想必也干过不少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句话说到了郑富的痛处,让他的脸都绿了。他的气息越来越重,双目几乎要喷出火焰来,但他却无言以对。他对官场上的规矩再熟悉不过了,特别是和自己关系好的人,更是如此,想要在危机四伏的时候帮他一把,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幸亏他还留着一张底牌,勉强维持着:“别太嚣张了,我们郑家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积累了这么大的关系,可不是你区区一个县官能够对付的。”
“我很清楚你的依仗。”陆缜轻哼一声,用一种轻蔑的口气说道:“萧默之前还亲自到了衙门,想要我的人,但是我让他离开了。你连让营地里的人来救援都做不到!”
“啥?”郑富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不顾自己的痛苦,一跃而起,冲到了篱笆旁,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陆缜。
陆缜看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萧默已经没有希望了,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好了!”
“怎么会这样!”郑富连忙否认,但他的表情已经彻底崩溃了,他相信了陆缜的说法。
陆缜很清楚,进攻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