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了。
总之,谁也不清楚 dr.邢的下落。
一群老头来到上海,就是为了找他,而他们的目标,就是苏州河边的一家妓院。
金庆之出身和硕郑王府,其父是当今和硕郑亲王一母所生,地位最高。
在前往南方的路上,金庆之的老爹和他一起抽烟,将自己在江南的经历说了一遍。
所以在老爹的指引下,金庆之很轻松地就找到了一家高档妓院。
这里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看起来更象是一座学院,而非妓院。
在八大巷子里,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金庆之哈哈一笑,迈开步子,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老实说,金庆之敲着房门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心痛。
大明的时候,一直在养尊处优,直到倾家荡产,现在的大清,也不过如此。
粤匪长毛作乱十多年,到现在还不能彻底消停,去年黄河几次溃坝,山东和河南水患、捻匪横行,都还没有稳定下来,现在的大清,早就是一片混乱,赋税都快耗尽了。
而且还要赔偿西方人的钱财,还要支付新兵和皮岛的俸禄,哪来的钱去供养那些游手好闲的皇子?
而且金庆之一族,也不过是和硕王一脉的分支,现在财政紧张。
否则,金庆之是个爱新觉罗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做间谍?
不过,无论他口袋里有多少钱,这个北京男人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虽然被人挑拨,但金庆之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既然是他的客人,那就让他付出点代价好了!
北京的王八蛋,就是牛逼!
咚咚咚,书房的木门被敲了三下,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老板娘一看这四个人都是来自北方的世家子弟,连声招呼:“诸位长途跋涉,还请入内休息!”
金庆之和另外四名满族公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鸨那诱人的翘臀,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周围的摆件。
这一眼望去,金庆之心中大定。
虽然里面的摆设都很好,但和韩家潭、百顺的“清吟小班”相比,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在此时,走廊里响起了悠扬的旋律:
“南边的凉风,还有夜莺的歌声。
月光下的花朵,都在做梦,唯有夜来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我喜欢这浩瀚的黑夜,也喜欢这只夜莺的歌声~
我更喜欢那个如花似幻的梦境,与夜来香相拥,嗅一嗅夜来的香气。”
金庆之正准备开口,却见佟师兄迫不及待地问道:“夫人,这是什么地方?让我喝一杯!”
老鸨微微蹙了蹙眉,心道,这帮人还真够下贱的。
但她依然保持着专业的微笑:“客人,您别这么说,这可不是什么日本歌曲,这可是一张《夜来香》的黑色胶卷!”
老鸨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走廊另一端的一台留声器,一副上流社会的样子,“这些都是新鲜出炉的,要不是我认识李府的大总管,就算有万贯,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现在的上海,高档的标志就是名牌。
一品名品,二品外品,三品本帮,四品宁波,五等苏州,还有一些劣质的,都被当地人一目了然。
虽然这里还有空间上的区别,但也不一样。
举个例子,上海人对刚波宁依然有偏见,但是,如果这位刚普宁拿出一副大明朱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无论如何,去大明,加入军队,都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