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听到曾老师说的话,一菲有点不可思议。
她瞪大了眼睛,张大嘴,看向了医生。
医生则是摊开了双手,做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
“这可不是我说的。”医生说。
曾老师回过神来,觉得有点不妥。
“我……我刚刚说了什么?”曾老师说。
“没有啊。”一菲东张西望,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曾老师忽然觉得脑袋剧烈地疼痛。
医生见状,连忙开始在一旁疏导起了曾老师。
“担心别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在变向地担心自己。你的内心深处缺乏一种安全感。你需要治疗。”医生夸夸其谈地说道。
“真的吗?”听了医生的话,曾老师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医生则是露出了充满期望的微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医生说。
医生说着,脑子里却出现跟屋子里的祥和气氛截然不同的画面。
画面中,欧阳医生正在打电话。
“喂!宝马4S店吗?我要买车,不不,这次不要Minicooper了,我要订一辆敞篷的Z4跑车,不,不用按揭,我全额一次付清!哈哈哈哈。”医生对着电话哈哈大笑地说道。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
在公寓3602,我的房间里,我在床上渐渐醒过来。
我醒来第一眼看到曾老师和一菲的两张大脸,满脸堆笑。
“早上好。”我笑着朝他们打招呼。
我刚要起身,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拴在了床架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一菲装出一副痛彻心扉地表情。
“昨天医生告诉我们,你的忧郁症很严重。”一菲说。
我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玩得过火了。
“真的吗?你们先帮我解开,有话慢慢说。”我有点慌慌张张地说道。
曾老师跟着煽风点火。
“不,不,鉴于你的病情比较严重,已经被誉为心理学案例上的一朵奇葩,医生建议我们立即采取电击疗法。”曾老师说。
天哪,我没听错吧。
“电击?”我不可思议地说道。
曾老师作出了很享受的表情。
“很红很暴力哦。”曾老师说。
“不管怎么说对你的病情有好处。”一菲接着善意地开导道。
我的心理防线就要崩溃了。
“不要吧,别开玩笑了。”我说。
“可惜家里没有医疗电击器。不过医生告诉我们可以用这个代替。”一菲说。
一菲说着拿出两个Philips的电熨斗,还滋滋地冒着热气。
“电熨斗!”我大声惊叫道。
“效果一样的。”一菲说。
曾老师也做出了一脸坏笑的表情。
我顿时感觉自己来到了十八层地狱。
“小贤,按住他。”一菲发出指令。
我强烈地抖动着身体。
“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惊恐地大叫。
曾老师停下,等着我从实招来。
“求你们了……我……我还是跟你们说实话吧。其实,我并没有真的忧郁。那几张纸条,上面写的都是孙燕姿的歌词。我跟一个女孩说我是孙燕姿歌迷协会的会长,所以最近才开始突击背歌词的。”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曾老师向一菲递过一个眼神,一菲心领神会。
“唉!忧郁症的病人经常会有这种奇怪的遐想。”曾老师叹口气说。
“嗯,精神病院的病人也总说自己不是疯子。子乔,我们能理解你现在的痛苦。”一菲帮腔。
“真的。我没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怪叫着说道。
“先做一个疗程看看效果,小贤,动手。”一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救命啊,救命啊!”我拼命大叫,想向外求救。
这时,我想到了美嘉,我很后悔,我多想她现在能来救我啊。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
这时,美嘉闯进了卧室。
“住手!”美嘉说。
我哭着,以为来了救星。
“美嘉,美嘉!你来了,你终于来救我了。”我说。
美嘉表情严肃地审视两人。
“你们想虐待子乔?!”美嘉说。
曾老师和一菲被正义的眼神逼得不敢妄动。
“美嘉……”我感动地呼唤道。
美嘉突然伸出手,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弯。
“让我来吧。”美嘉说。
“什么!?”我叫得比杀猪还难听。
美嘉双手高举电熨斗,一张大脸充满了子乔整个视线。
“我叫你不冲马桶!”美嘉说。
这边,美嘉正欲下手,另一边厨房里,展博正把荷包蛋起锅。
展博盯着荷包蛋仔细观察。
“我煎得挺好的呀,怎么有股焦味。”展博自言自语地说道。
展博说着,闻了闻荷包蛋。
这时,隔壁传来了我的惨叫声。